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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洪荒第一圣人终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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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昆仑!
    老子身影踉跄地穿透护山大阵,周身玄黄之气黯淡,道袍破碎,浑身血污。
    哪里还有半分无为超然的气度?
    眼中翻涌着劫后余生的庆幸,与功败垂成的滔天恨意,更有一种深入骨髓的绝望。
    他脸色极其苍白,眼看着即将飞到三清宫,却再也坚持不住了,身形直接失去控制跌落。
    “大哥!”
    元始、通天早已等候多时,看到这一幕吓得惊魂失色赶紧冲上去接住。
    当他们看清老子的凄惨模样与那失魂落魄的神情,心中最后一丝侥幸也彻底粉碎!
    “完了……”
    老子艰难的睁开眼睛,声音嘶哑干涩,“人教被后土……被吴天夺了!人族气运,成圣功德,尽归他人!”
    他每一个字吐出,都带着锥心刺骨的痛楚。
    自己谋划万载的证道之路,竟在最后一步,被人硬生生截胡!
    此路一断,成圣之机何在?
    难道他注定要屈居人下,永远都无法证道成圣吗?
    而且,吴天那恐怖攻击,若非他靠着天地玄黄玲珑挡了一下,只怕都无法逃回昆仑!
    老子极为不甘,更想不明白,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吴天为何知晓他的成圣机缘?并且如此及时的截胡?
    此事一定不正常!
    元始脸色铁青,周身仙光都因剧烈的心绪波动而明灭不定:
    “吴天!欺人太甚!断吾等成圣之基,此仇不共戴天!”
    他向来最重面皮与跟脚,如今虽是老子惨遭迫害,但同样也是三清之耻。
    更重要的是,老子都没能拿到人族气运证道成圣。
    那他们又该怎么办?
    通天眼中剑意勃发,几乎要撕裂虚空:
    “岂止是欺人太甚!此獠是欲绝吾三清证道之途!”
    “阻道之仇,不共戴天!”
    他的性子最直,证道成圣是他们最大的心愿,也是他们要维护盘古正宗的根本。
    如今根基动摇,连老子都差点被杀了,他如何不怒?
    老子已经得到了喘息的时间,连忙吞下几粒仙丹,总算是恢复了些伤势。
    但仍旧无比颓然的瘫坐在蒲团上,万载修持的心境此刻布满裂痕,下意识喃喃道:
    “打不过,吴天此子的实力极其恐怖,此刻的我等绝非其敌。”
    “若要报仇,唯有证道成圣,可证道之路又被他堵住,又该如何是好?”
    成圣是他们唯一的出路,也是最后的希望。
    但也被吴天挡住了,他们又该怎么办?
    元始与通天对视一眼,皆看到对方眼中的不甘。
    “大哥,吴天势大,非圣人之力不可抗衡!我等决不能放弃!”
    “老师当年曾言明,我等天命注定成圣!”
    “他能挡住我等,难道还能挡住天命吗?”
    老子听到这话,眼里忽然闪过一道精光:
    “是了,紫霄宫!老师!”
    “此乃绝境,唯有老师能予我等一线生机!”
    鸿钧不喜吴天,又不是什么秘密。
    几乎所有人都可以看得出来。
    尤其是当年,鸿钧救走他们之时,曾亲口承认了这一点,更是给予一个特殊任务,消灭吴天!
    如今,他们证道受阻,鸿钧也一定不高兴。
    或许就会亲自出手帮他们证道成圣!
    老子、元始、通天已经没有办法,只能抱着最后一丝希望飞向紫霄宫。
    ……
    天庭,凌霄宝殿,却是另一幅景象。
    霞光万道,瑞气千条。
    帝俊、太一率天庭群臣盛装相迎。
    女娲归来!
    女娲虽未真正证道成圣,但也已经超越准圣,成就亚圣之尊,神威显化,周身道韵流转,隐有造化玄机。
    “恭迎娲皇归来!”
    帝俊朗声开口,面带诚挚笑意,“恭喜娲皇道行大进,威震洪荒!那吴天破坏您成圣之仇,吾妖族上下,必与娲皇同仇敌忾!”
    按理说,女娲的地位比妖皇低一层。
    但洪荒以强者为尊,弱肉强食,一个境界差距,那便是前辈高人。
    更何况,女娲注定证道成圣,帝俊自然不会在这等小事情上犯错误。
    而且,他还有些小心思。
    那就是刻意挑拨吴天与女娲之间的仇怨,借女娲出手杀人!
    亚圣虽不是圣人,但杀一个混元金仙也绝不是问题!
    “为娲皇报仇!”
    “杀吴天,灭巫族!”
    众妖族亦是齐声附和,声震凌霄,仿佛只要女娲一声令下,天庭亿万妖兵便要踏平巫族,血洗蓬莱!
    巫族明明是全体妖族的敌人,此刻在他们口中反而像是一切都是为了女娲。
    女娲高坐庆云之上,眼里平静无波,扫过下方群情激愤的妖族高层,心中却是冷笑。
    一眼看穿了这些家伙的心思。
    帝俊、太一口口声声同仇敌忾,不过是想借她之名,行讨伐巫族之实。
    将她彻底绑上天庭的战车,成为对抗吴天与巫族的急先锋罢了。
    其用心昭然若揭。
    她的确因为吴天没能立地成圣,心中也有些怨怒,但并非憎恨。
    说实话,吴天虽然霸道了些,但为人坦荡,说害你就害你,绝不搞什么阴谋。
    反倒比帝俊、太一以及鲲鹏这些阴险狡诈之辈,反而没那么讨厌。
    女娲本就不喜妖族这些人,当年也是为了兄长伏羲才选择加入。
    她只是暂时没能证道成圣而已,又不是永远失去了机缘?
    鸿蒙紫气已经成功炼化,她距离那圣人道果不过一步之遥。
    所欠缺者,无非是功德不足!
    只要再想办法收获一些功德,成圣并不是问题。
    更何况,她与吴天之间,还隔着一个人族。
    她是人族圣母,吴天是人族圣父,这层牵扯,剪不断理还乱,远非简单的仇敌。
    “陛下与东皇好意,本宫心领。”
    女娲声音清冷,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然证道成圣,乃本宫所求。吴天虽阻我一时,却断不了本宫道途。”
    “当务之急,是本宫需闭关静思,参悟大道,寻求那再获功德、一举证道之机缘!”
    “报仇雪恨之事……待本宫成就圣位,自有计较!”
    话音落下,女娲竟然闭上嘴巴不再多言,双眼微闭,周身气息沉寂,有了送客的意思。
    帝俊脸上的笑容微微一僵,太一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阴霾。
    他们万万没想到,女娲竟如此冷静,甚至可以说是退缩!
    在如此深仇大恨面前,竟选择闭关?
    这完全打乱了他们借势发难的算盘!
    “这……”帝俊心中暗骂,面上却维持着风度,
    “既如此,我等便不打扰娲皇清修。望娲皇早日功成,吾天庭上下,静候佳音!”
    他强压着憋闷与恼怒,带着同样脸色难看的太一及群臣,退出娲皇宫。
    只留伏羲继续留在宫中,似乎有什么事情商议。
    殿门缓缓关闭,隔绝了外界的喧嚣。
    帝俊与太一立于殿外云海之上,望着那紧闭的殿门,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兄长,女娲她……”太一声音低沉,带着压抑的怒火。
    帝俊目光幽深,望向巫族盘踞的不周山方向,又扫过那蓬莱仙岛所在的东海之滨,最终化为一片冰冷的决绝:
    “靠人不如靠己!”
    “对付吴天与巫族,只能靠我等自己的周天星斗大阵了!”
    ……
    另一边。
    吴天安排好巫族与人族诸事,送别帝江等祖巫,便直接进入混沌珠之中。
    此地,混沌翻涌,地火风水未定,时间空间混乱,正是演法悟道的绝佳之地,亦是隔绝天道感应的壁垒。
    吴天盘坐于混沌中央。
    脸上的从容瞬间敛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深的凝重。
    山雨欲来风满楼。
    别看他又一次挫败老子,阻止对方证道成圣。
    但仅仅只是暂缓危机而已。
    有鸿钧在幕后执棋,有天命轨迹牵引,三清成圣,几乎是板上钉钉之事!
    不管他怎么破坏,也只能是拖延,无法真正断绝。
    一旦三清证道成圣。
    待到那时,面对手持太极图、天地玄黄玲珑宝塔,且拥有天道伟力加持的三大圣人。
    以他如今混元后期的肉身,混元中期的元神,如何抵挡?
    别说是三清齐至,一个圣人都能灭了他!
    证道混元大罗金仙?遥遥无期!
    混元之道本就极其艰难,若非吴天有外挂在身,现在连门槛都摸不到,更不要提有那么强悍的力量。
    可他也不愿放弃,既然暂时无法尽快证道,那就想办法拥有一种足以对抗圣人的力量!
    恰好,他的手中正有那么一个机缘!
    吴天眼中寒芒一闪,不再犹豫。
    左手虚托,鸿蒙量天尺浮现,尺身古朴,长三尺三,紫气缭绕,缭绕着鸿蒙之气,隐隐有紫光流露,带着大道气息。
    尺身之上,无尽符文生灭其间,正中有两个先天神文书写的大字,量天!
    右手一展,三十六颗定海神珠悬浮而出。
    珠圆玉润,色泽深蓝如渊,每一颗都仿佛蕴含着四海之力,沉浮间引动无量水元之力,空间都为之荡漾。
    这两件宝物都极其强大,尤其是鸿蒙量天尺。
    那可是鸿钧第一先天功德灵宝,攻击力极强,仅在盘古幡之后,杀人不沾因果。
    与造化青莲一攻一防,为吴天提供了巨大助力。
    就算对圣人而言,这两件宝物也极其珍稀。
    如果可以的话,他并不想舍弃此宝。
    但是没办法,眼看着圣人的威胁近在眼前,吴天就算不舍也必须做出选择。
    “便以此宝,助我逆天改命!”
    吴天神色一凛,磅礴浩瀚的法力轰然爆发。
    混沌珠内本就狂暴的混沌气流被彻底引动,化作一只只怪物,张牙舞爪的咆哮席卷而来!
    只见他双手紧握鸿蒙量天尺,对着其中一颗定海神珠,悍然斩落!
    “开!”
    尺芒并非锐利无匹的切割,而是带着一种开辟混沌、分理清浊的无上意志!
    是开天之力,是开天三式!
    尺锋所过之处,混沌被强行撕裂!
    狂暴的地火风水之力如同找到了宣泄口,轰然喷发,清气上升,浊气下沉。
    时空在毁灭与新生的剧烈碰撞中艰难孕育。
    吴天心神高度凝聚,以元神之力牵引亿万道法则丝线,强行介入这股伟力洪流之中。
    调理阴阳,镇压暴乱,稳固乾坤。
    空间为骨,拓展维度,架构世界壁垒,时间为脉,赋予流逝之序。
    更有水、火、风、雷、土、木……等等,他所掌握的一项项法则,化作支撑世界演化的根本规则。
    被他以无上意志强行梳理编织!
    这一步,凶险万分!
    稍有差池,便是法则反噬,世界胚胎崩溃,自身道基受损!
    幸而他底蕴深厚,肉身强横无匹,更有海量功德金光自元神深处流淌而出,化作最坚韧的护持之力。
    修补着瞬间出现的道伤,稳固着摇摇欲坠的新生世界。
    “定!”
    他发出一声轻喝,却蕴含无上意志!
    那颗被尺锋劈开的定海神珠之中,狂暴的能量终于被强行约束塑形!
    一方完整的世界艰难成型!
    天虽不高,地虽不厚,却已有了日月星辰的虚影,有了山川河流的脉络,更有了支撑其存在的基础法则!
    吴天已经成功在其中开辟出一方完整的世界。
    但,这仅仅是第一颗!
    三十六诸天,当有三十六颗定海神珠开辟!
    吴天没有丝毫停歇,甚至顾不得调息。
    鸿蒙量天尺再次挥动,目标直指第二颗定海神珠!
    尺芒带着开辟第一界的经验与更深的法则感悟,再次斩落!
    轰隆!
    地火风水重演!
    有了第一次的经验,此次开辟相对顺畅一丝,但法则的梳理、世界的稳固,依旧需要他倾注全部心神与力量。
    功德金光持续消耗,如同金色的血液融入新生的世界,使其更加坚韧,更加完善。
    一颗、两颗、三颗……
    吴天的动作越来越快,鸿蒙量天尺在他手中化作一道贯穿混沌的紫色闪电。
    每一次挥动,都精准地劈开一颗定海神珠,引动开天伟力!
    元神之力被催发到极致,将混乱的法则碎片强行纳入他预设的轨道。
    幸好,他对诸多法则都略有参悟,在此刻展现出惊人的价值!
    无论是五行轮转,还是阴阳生克,乃至星辰运转,四时更替的雏形。
    都在他强大的意志与功德之力的支撑下,被强行烙印进那些新生的天地之中。
    然而,越到后面,消耗越是恐怖!
    以定海神珠开辟大千世界,岂是易事?
    每一界的诞生,都带来巨大压力,层层叠加,让吴天都快承受不住了。
    肉身之上开始出现细微的裂痕,又在功德金光下快速愈合。
    元神之光亦黯淡了不少,剧烈的消耗让他识海刺痛。
    但他眼神却越发凌厉。
    开弓没有回头箭!三十六个世界,一个都不能少!
    当第三十六道尺芒斩落!
    嗡!
    混沌珠内,三十六道璀璨的光柱同时冲天而起!
    每一个光柱之内,都有一方初生的大千世界在沉浮!
    山川河岳、日月星辰的虚影在其中演化生灭!
    虽然只是雏形,法则远未完善,生灵更是无从谈起,但其根基已立,空间稳固,时间流淌,五行循环,阴阳初分!
    它们不再是定海神珠,而是三十六个真实不虚,潜力无穷的大千世界!
    更重要的是。
    吴天以鸿蒙量天尺这蕴含鸿蒙紫气的宝物为斧,开辟出三十六诸天。
    远非燃灯以乾坤尺开辟的二十四诸天可比!
    乾坤尺开辟的,只能算是依附于洪荒的洞天福地或小千世界。
    而吴天这三十六诸天,每一个都是独立于洪荒之外、根基扎实、拥有成长性的,真正大千世界!
    其品阶,已然超脱!
    鸿蒙量天尺也已经彻底消失,化为紫光,贯穿三十六方大千世界。
    两两相连,三十六为一界!
    “三十六诸天……成!”
    吴天一声低吼,眼里虽无比疲惫,但却涌出一股难以言喻的狂喜!
    心念一动,三十六方大千世界瞬间飞回,环绕其身,形成一道玄奥无比的光环!
    一股无比磅礴,足以镇压万古的恐怖力量,自三十六个世界中奔涌而出,轰然加持于吴天之身!
    这股力量,是三十六个大千世界的重量!
    是开辟三十六界的无上意志凝聚!
    轰!
    吴天的肉身在这三十六股大千世界之力的冲刷与加持下,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
    原本混元后期的壁垒瞬间破碎。
    筋骨齐鸣,血肉重生,每一块血肉都在震颤,蕴含着爆炸性的力量!
    他的肉身在这股伟力的淬炼下,悍然踏入了混元巅峰之境!
    与此同时。
    那开辟三十六方大千世界过程中,对各种法则的运用与感悟,更是不断涌入他那疲惫的元神之中。
    嗡!
    元神识海,金光万丈!
    那因过度消耗而黯淡的元神之光瞬间暴涨,变得更加凝练,更加璀璨!
    混元中期的瓶颈应声而破,磅礴的元神之力席卷识海,境界稳固攀升。
    直抵混元后期!
    混沌珠内,滚滚混沌之气越发汹涌澎湃。
    吴天屹立于三十六天中央,周身气息渊深似海,举手投足间,仿佛有无量世界生灭之力相随。
    混元巅峰的肉身,混元后期的元神。
    再加上这三十六诸天之力加持!
    他缓缓抬头,目光仿佛穿透了混沌珠的壁垒,望向那冥冥中的天道,望向那紫霄宫的方向。
    眼中再无半分迷茫与惧色,唯有冰冷的战意与破釜沉舟的决绝。
    “鸿钧……老子……,且看这三十六诸天之力,能否撼动天命吧!”
    ……
    紫霄宫!
    三清身影穿过无尽混沌乱流,带着一身狼狈与刻骨恨意,跪倒在鸿钧面前。
    “老师救命!吴天他……”
    老子声音嘶哑,将蓬莱仙岛受辱,人教被夺,成圣之路断绝的种种,尽数道来,字字泣血,句句含恨。
    元始、通天同样也在一旁添油加醋,只把吴天说得天怒人怨,罪无可赦。
    恳求鸿钧为他们主持公道。
    庆云之上。
    鸿钧身影缥缈,天道气息越发浓郁。
    听完三清哭诉,饶是他那早已经沉寂的道心,也不禁升起一些恼怒。
    是对吴天,同样也是对三清!
    吴天一次次破坏他的安排,忤逆天命,若非有盘古之力垂青,他早就已经亲自出手将其灭杀。
    但,三清也太废物了。
    他明明已经赐下鸿蒙紫气与诸多灵宝,更是直接指明证道成圣之法。
    这三人还能失败,甚至是被人截胡,简直是丢人至极!
    吴天的确胡作非为,但有一句话没有说错。
    三清真的不配盘古正宗之名。
    但天命如此,他也没办法。
    这件事情极其诡异,事实上若是吴天抢了人教教主之位,将会彻底触及天道底线。
    那他便能在天道允许范围内出手,将其灭杀。
    但,立教的却是后土!
    三清此刻什么都不懂,但他却无比清楚,深知后土身系何等因果!
    那是未来的轮回,补全洪荒!
    决不能出现任何问题。
    鸿钧情愿付出巨大代价杀吴天,都决不能伤到后土分毫。
    但。
    如今竟让后土成了人教教主,得人族大气运加身,更获无量功德……此变数是在太过巨大,不知会将天命轨迹引向何方!
    又会给他带来什么麻烦?
    鸿钧越想越恼怒,对三清越发不满,但声音依然平淡无波:
    “吴天此举,确有些过了。”
    “此獠,不可再纵!需施以雷霆之惩,以儆效尤!”
    不过现在还不到时候,如果可以的话,他还是不想亲自出手。
    也就是说,还是要让三清出手吗?
    鸿钧目光落在老子身上,继续开口:
    “人教已立,气运有主,强求无益。然圣位既赐,岂容旁落?”
    “老子,无人教,你还可立‘道教’!”
    “道教?”老子猛地抬头,眼中燃起一丝希望火苗。
    但没怎么听明白。
    人教是要抢夺人族气运,借其证道成圣。
    道教又是什么教?哪来的气运可以让他抢夺?
    “不错。”鸿钧声音如同天宪。
    “道教者,非拘泥一族。洪荒万灵,凡修道者,皆与道教有因果牵连!”
    “虽不能完全掌控万族生灵气运,但每族一份聚少成多,也足以为尔等证道所需!”
    道教其实是玄门的变种,也就是说,道教所获取的苍生气运,其实是抢了玄门的气运。
    是抢了鸿钧的气运。
    但鸿钧已经没有更好的办法了,只能先让三清证道再说。
    只要能灭了吴天这个异数,这点代价完全值得。
    老子听到鸿钧的话,简直如同醍醐灌顶,眼中的绝望全部消散,已经化为狂喜!
    元始、通天同样也是精神大振!
    “多谢老师指点迷津!”
    三清齐齐叩首,声音激动得发颤。
    再无半分迟疑,拜别鸿钧,化作三道急不可耐的流光,冲出紫霄宫,直返洪荒!
    没多久,三人就已经重新回到洪荒。
    可他们并未直接返回昆仑。
    老子再无保留,周身气机冲霄而起,他脚踏虚空,声震寰宇,对着天道发出宏大誓言:
    “天道在上!吾乃盘古正宗,太清老子!”
    “今感洪荒万灵修道艰辛,法门芜杂,特立‘道教’!以太极图为镇教之宝!吾为道教教主,当为洪荒万灵梳理道途,传法布道!”
    “天道鉴之!道教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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