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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落指惊神,盖压全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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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6章落指惊神,盖压全真
    「你号称铁脚仙」,曾使一招风摆荷叶」,独足跂立凭临万丈深谷,慑服河北山东群雄。」
    「不仅胆量惊人,腿上功夫也是极为了得,那你便试试这一式踏罡步斗」!」
    秦渊话音未落,身形已如鹤舞九天般腾空而起。
    右腿划过一道圆融弧线,踢向王处一。
    其脚底处,真气已是凝如实质,迅速聚合成了一道肉眼可见的罡气印记。
    王处一脸上原本还能勉强保持平静,可见到这一幕画面,顿时面色骤变。
    他号称「铁脚仙」,对本教最高深的腿法「踏罡步斗」,可谓是再熟悉不过O
    据说,这腿法修炼到至高境界时。
    可以在空中踏出七道聚而不散丶暗合北斗七星方位的罡气印记,御敌于丈外。
    可他即便是苦修数十年,如今依然只能做到真气压缩凝聚于脚掌之内。
    而「罡气」这种东西,对他而言,依然只是传说。
    至于以七道「罡气印记」,御敌于丈外,那自然更是跟神话没什麽区别了。
    可对面这年轻人的「踏罡步斗」。
    虽还没达到「罡气印记」离体御敌的地步,可它们确确实实在他双脚脚底出现了。
    只这一点,对方在「踏罡步斗」这腿法上的造诣,就不知比他高明了多少倍。
    面对如此可怕的腿功,王处一明白,自己不论施展什麽手段,都必败无疑。
    但身为全真七子之一,他无法退缩,只能深吸一口气,硬着头皮出招。
    「呼!」
    下一刻,王处一体内真气已是疯狂运转,双腿如风车般旋转着踢了出去,每一脚都是势大力沉,劲风激荡。
    在如此高明的「踏罡步斗」面前,施展连他那平平无奇的「踏罡步斗」,徒惹人笑。
    所以,他选择以「北斗连环踢」相抗。
    这也是全真教一种颇为高明的腿法。
    但与秦渊的「踏罡步斗」相比,便如萤火之于皓月,完全无法相提并论。
    「砰!」
    一连串闷响之后,王处一双腿剧震,飞旋着摔出数丈之外,砸落于刘处玄身畔。
    身下石板崩裂,而他下半身已完全失去知觉。
    「郝道长,该你————」
    秦渊飘然落地,看着郝大通摇摇头,「罢了,你就算了。」
    「我哪怕只施展一式全真拳法中的推窗望月」,你也决计是抵挡不住的。」
    「你丶你————」
    正准备上前的郝大通,一听这话,顿时气得面红耳赤,体内气血翻腾。
    本就内伤未好的郝大通,直接就是一口鲜血喷出。
    秦渊却已不再理会他,目光落在了孙不二身上:「孙道长,听闻你精于剑术,那不如便试试我的全真剑法」。」
    说着,回头望向李莫愁,「道长,借剑一用。」
    「先生,接剑!」
    一听这话,十馀丈外的李莫愁想也未想。
    娇喝声中,手中青霜剑铿然出鞘,化作一道青蒙蒙的虹光,朝秦渊呼啸而去片刻过后,秦渊信手一抄,青霜剑便已入手。
    「孙道长,来,抓紧时间!」
    秦渊随手挽了个剑花,剑尖斜指地面。
    「欺人太甚!」
    孙不二面色忽青忽红,此人说话如此轻忽,分明是存心羞辱于她。
    当即怒叱一声,手中拂尘疾挥,千百根银丝如灵蛇狂舞,带着凌厉的劲风,闪电般袭向秦渊胸前要穴。
    秦渊眼中波澜不惊,手捏剑诀,一脚左踏,青霜剑弹跃而起,剑尖斜刺而上。
    「定阳针?」
    孙不二瞳孔骤缩,心中已是掀起了狂涛骇浪。
    这一式「定阳针」,乃是无比正宗的全真剑法,看似平平无奇,实则奥妙无穷。
    全真弟子,练剑十几年,都不见得能将这一招练好。
    而她练剑数十年,也才将这一招练至神完气足的地步,堪称完美无瑕。
    可对方此招。
    剑尖微颤间,竟是蕴含了多种变化,而每一变,都正好克制住了她拂尘的攻势。
    尤其是这一剑,劲力吞吐之精妙,更是令她叹为观止。
    剑尖看似轻灵,实则蕴含一股柔韧绵长的后劲。
    看似朴实,却已将全真剑法中正平和丶以静制动的精髓发挥到了极致。
    大巧若拙!返璞归真!
    脑中闪过这几个字,孙不二急忙变招,手中拂尘如银龙摆尾,试图以精妙变化应对。
    然而,秦渊的剑势始终如影随形,青霜剑剑尖始终不离她拂尘三寸之处。
    片刻之间,变招数次。
    孙不二已是面色发白,汗流浃背。
    她发现自己所有精妙的招式,在这最基础的「定阳针」面前,竟显得破绽百出,花哨无力。
    「当!」
    刹那之后,剑尖点中拂尘。
    孙不二只觉一股磅礴的力道汹涌而至,拂尘立刻脱手而出。
    身躯则是被那巨力推动,不受控制地抛飞出去,落地之后又是踉跄数步,才一屁股坐倒在王处一身畔。
    一口鲜血随即喷吐而出,右臂乃至半边身子都酸麻不堪,几无任何知觉。
    丘处机扶起马钰丶扶起刘处玄,又扶起王处一,而今又见孙不二坐了过来————
    四位师兄丶师弟丶师妹这整整齐齐排列的场景,让他脸上现出了一丝迷茫。
    恍惚间,好似回到了当年接受师父指点武功丶聆听师父教诲的日子。
    「丘道长,就剩你了!」
    一个声音钻入耳中,丘处机猛然抬头。
    就见对面那年轻男子手中长剑贴臂而置,气定神闲的笑道,「全真七子,以你武功最高。」
    「听说你剑法精通,拳腿俱佳,此番便由你先出手。」
    「我施以同样的手段,好好指点你一番,让你认识认识真正的全真功法!」
    「你————」
    前面半段话,听起来还是夸赞。
    可后面半段话听入耳中。
    丘处机顿时怒发冲冠,本就泛着红光的面庞,急速红温。
    「狂妄小辈!安敢如此!」
    怒喝声中,旁侧一名全真弟子的长剑,已入掌中,丘处机朝秦渊疾掠而去。
    「丘道长,你这金雁功」还欠了几分火候啊。
    秦渊微微一笑,「提气时太过刚猛,少了几分绵柔。」
    「落步时又太过沉重,缺了几分轻灵,你这般运功,如何能得雁过长空,不留痕迹」的真意?」
    丘处机纵横江湖数十年。
    向来只有他指点别人的份儿,何曾被人这般指点过。
    尤其还是指点他浸淫数十年的全真武功。
    「小辈住口!」
    丘处机面皮霎时涨成了紫红色,手中长剑一颤,使出了一招「大江似练」。
    凌厉剑光,已是如匹练般向秦渊倾洒而去。
    「这一招太过急躁了些。」
    秦渊不慌不忙,青霜剑斜斜一引,一招「柔橹不施」,剑势圆转如意。
    顷刻间便将那凌厉剑光,尽数化解,「剑意未至,剑势先老,何来大江奔流?
    「」
    丘处机又惊又怒,剑招再变,化作「西风残照」,剑光凄冷萧瑟,直取秦渊咽喉。
    「西风残照」,重在一个残」字。」
    「你这剑招太过圆满,少了那份苍凉落寞之意。」
    秦渊摇头轻笑,一招「细斟北斗」迎上。剑尖微颤,如北斗七星般闪烁不定。
    剑光交错间,丘处机只觉自己的剑招处处受制,仿佛所有的变化都在对方预料之中。
    这让他愈发惊怒,大喝道,「接我素月分辉」!」
    剑光骤然散开,如月华洒落,笼罩秦渊周深大穴。
    秦渊微微一笑,青霜剑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
    剑势看似稀疏,却恰到好处地封住了丘处机的所有攻势,正是「疏星淡月」
    。
    「素月分辉,该是月光如水,不是星光点点,剑势稍显分散,少了点凝聚之力。」
    「这式云淡风轻」,你使得有些软弱了。」
    「「悲歌击筑」,重在悲壮,不是让你一味刚猛。」
    「「凭高酹酒」,该有豪迈之气,你的剑势却太过拘谨。」
    「6
    」
    秦渊一边见招拆招,一边随口点评。
    每一句话,都直指要害。
    转瞬之间,便已是十几招过去。
    丘处机面色铁青,又惊又怒,已是变成了又羞又怒。
    他向以剑法精深而自傲,而这套全真剑法,更是他苦练数十年的得意之作。
    自认已得其中三昧。
    可如今在这小辈面前,他引以为傲的剑法竟显得如此不堪。
    每一招,都被对方以全真剑法中的招数破去,且还被点评得体无完肤。
    「不可能!」
    气急败坏之下,丘处机双目赤红,突然收剑后撤,浑身真气疯狂运转。
    「丘师弟,不可!」马钰似意识到了什麽,急声惊叫。
    丘处机充耳不闻,随即再次出剑。
    剑势陡然变得惨烈无比,竟完全放弃了防守,仿佛已抱着与敌俱亡的决心。
    霎时间,剑光如暴雨般倾泻而下。
    「同归剑法?」
    秦渊冷笑一声。
    手中青霜剑斜刺而去,竟是再次使出了最初用过的那一式「定阳针」。
    电光石火间,这平平无奇的剑招,却在漫天剑影中精准地找到了破绽。
    剑尖轻点,丘处机只觉手腕剧痛,长剑脱手飞出。
    紧接着,一股沛然巨力涌来,竟是秦渊倒转长剑,剑柄撞上了他胸膛。
    「砰!」
    丘处机随即步入了另外几人的后尘,重重摔落在孙不二身畔。
    眼前阵阵发黑,口中鲜血狂喷,只觉一撞之后,胸骨都已爆裂开来。
    「丘师兄!」
    郝大通悲呼出声,马钰等人也是面色惨然。
    周围众多全真弟子,更是一脸惶然。
    重阳真人已逝,周伯通又不在,武功最高的丘处机,已是他们最后的希望了。
    他们也知道,丘处机不可能获胜,可是,若稍微能挽回点颜面也好啊。
    却没想到,依然是惨败。
    「真正的同归剑法,不让你一味求死,而是以必死之心,求必胜之道!」
    秦渊收剑而立。
    看着倒地不起的丘处机,淡淡的道,「连这点道理都不懂,也配用这招?」
    马钰等人闻言,脸上都是现出迷茫之色。
    刚缓过口气的丘处机,听到秦渊这话,也是一脸茫然。
    同归剑法,是老道等师兄妹七人,为防落单遭遇欧阳锋所创,而在创此剑法的过程中,老道更是出了八成以上的力。
    现在,你这小辈竟大言不惭地斥责老道,说老道不懂自创的同归剑法?
    丘处机扯了扯嘴角,莫名地想笑,却完全笑不出声来。
    一番话说完,秦渊看着并排的全真五子,总感觉好像缺了点什麽。
    等目光扫过郝大通时,他终于明白缺了什麽。
    「郝道长,你的师兄师妹都在那了,要不你也过去躺躺,一家人就要整整齐齐的。」
    「你丶你————」
    郝大通手指点着秦渊,气得浑身哆嗦。
    可喝骂的话还没说出口,就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未等他倒地,秦渊便已闪电般一掌按在其胸口,将其拍飞,落于丘处机身畔。
    终于整齐了!
    可惜缺了个谭处端,要是加上他,全真七子就全了。
    「师父!」几名全真弟子围拢过去。
    「郝师弟。」
    丘处机终于勉力坐起,见郝大通只是晕了过去,并无大碍,这才暗松口气。
    可目光落在秦渊身上时,心中却是怒意翻腾,却又带着几分无法形容的苦涩。
    「小兄弟武功高强,贫道佩服。」
    马钰深吸口气,也不再自称老道,「只是不知小兄弟从何处,学得我全真教诸多武功?」
    「学?现在不说偷学了?」
    秦渊哈哈一笑。前世有一句话,强权即真理。这话,在武侠世界也是通用的。
    若他方才没有展现出恐怖的实力,此刻这位全真掌教,说话又怎会这般好听。
    竟连「小兄弟」都叫上了!
    马钰摇头苦笑,丘处机丶王处一等人缄默不语,脸色都是一阵红一阵白。
    如果仅有金雁功,说偷学,那还说得过去。
    可对方一身全真武功。
    不论金雁功丶三花聚顶掌法,或是踏罡步斗腿法丶纯阳指,亦或是全真剑法。
    造诣尽皆远超于他们这几位重阳真人的亲传弟子。
    在这样的情况下,再说偷学,那就完全说不过去了。
    即便传到江湖之上,也不会有任何人相信。
    「小兄弟想来是与我全真教大有渊源,小兄弟不愿透露,老道也不强求。」
    马钰强笑着垂死挣扎,想要为全真教挽回些许颜面,「既有这份渊源,小兄弟当与我全真教同气连枝才对。」
    「可小兄弟先杀我教弟子,又强闯此地,大肆伤人,这就有点过分了吧?」
    「过分?」
    秦渊哂然一笑,「当日在嘉兴,贵教郝道长一言不合,便拔剑相向,妄图将我拿下,不知那时,他可曾觉得过分?」
    「今日普光寺外,从贵教逃脱的四个恶徒,欲将我等拿下充作人质,被我反杀。」
    「贵教弟子,却要我等来重阳宫听候发落,不知那时,他们可曾觉得过分?
    」
    「这丶这————」
    马钰张口结舌,讷讷无言,丘处机等人也是张了张嘴,同样说不出话来。
    当日嘉兴之事,他们都知道。
    郝大通发现有外人施展极其高明的金雁功,恰巧全真弃徒又死于对方之手。
    便以为对方偷学了全真武功,想将对方拿下问话,这并没有什麽不妥。
    换他们在场,或许也会做出同样的决定。
    所以他们并不觉得郝大通做错了什麽,错只错在,郝大通错估了对方的实力。
    至于今日之事。
    他们不曾亲见,但听对方所言,赵志敬等人所为,好像也没什麽错。
    你杀了我教囚犯,来我教听候发落,这不是很正常麽?
    这个「发落」,并不是一定要对你如何如何,只是要你表达出一个态度而已。
    你不愿意,那使点手段,简直再正常不过。
    要说他们错了,同样是错在力不如人。
    当然,站在他们全真教的立场,是这麽说的。
    毕竟这天下武林大派,行事莫不如此。对方就算有所不满,也只能受着。
    面对玄门正宗丶道家大派,区区一人,还能翻得了天?
    可谁能想到,实力竟这般可怕?竟以一人之力,压得全派抬不起头来?
    「小兄弟————」
    马钰艰难地开口,声音乾涩,「郝师弟当初行事,的确欠妥,而我教弟子今日所为,也确实有些盛气凌人了。」
    「贫道先在这里替他们赔个不是,而郝师弟和我教弟子,也都已受惩戒,甚至丢了性命。」
    「此事,就此揭过如何?」
    没办法,形势比人强,不得不低头。
    他们六个,一晕五重伤,都已无力再战,而北斗大阵,对其又形同虚设。
    若不能消弭对方怒火,全真教今日真有倾覆之威。
    看到马钰忍气吞声,而丘处机等人垂头丧气的模样,秦渊心中莫名地有些爽快,可瞬即便感觉有点索然无味。
    就如同奋力搏杀许久之后,对手终于雌伏。
    而己身,也已兴致勃发,接下来,自然不可避免地都会进入贤哲模式。
    「道长,收剑!」
    秦渊头也不回地一扬手,青霜剑化作一道青蒙蒙的流光,往后呼啸而去。
    到李莫愁面前时,刚好势尽而落,被看得心潮澎湃的李莫愁,一把抓住。
    当年祖师婆婆,心心念念都想压全真一头,这才苦心孤诣地创出了「玉女心经」。
    只是尚未来得及一偿宿愿,便溘然长逝。
    可没想到,先生凭藉不知何处学来的全真功法,竟让全真教溃不成军。
    唯一有些可惜的是,先生用的是全真功法,而不是古墓功法。
    不然的话,祖师婆婆泉下有知,还不知何等高兴。
    「马道长,一句话就想揭过此事,想得未免也太简单了。」秦渊拔出长枪。
    「小————兄弟,你待如何?」
    丘处机终究还是按捺不住,阴沉着脸道。
    不过,他再怎麽性烈如火。
    也还是明白如今情势的,硬生生将冲到嘴边的「辈」字,换成了「兄弟」两字。
    「很简单。」
    秦渊淡然一笑,「第一,在下今后若有事,哪怕是只一纸相召,贵派上下都得听从。」
    「当然,在下要做的事,必不会有损江湖道义,更不会有违家国大义。」
    「第二,听说贵宗重阳真人的先天功」,乃是一种直指武道本源丶修炼人体先天之气的无上法门,我极有兴趣,贵教可将其誊录一份予我,当然,还有九阴真经」?」
    听到第一点时,全真教上下的脸色就已颇为难看,而听到第二点后,更是面色发黑,周围也是一阵哗然。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丘处机勃然大怒。
    「若如此,今后全真道统,由我承继即可!这全真教,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秦渊眼中隐隐闪过一抹兴奋,龙象真气沛然流转,磅礴巨力如江河奔涌。
    他手中镔铁长枪仿佛被瞬间注入了生命一般,发出龙吟象鸣般的颤响。
    一股刚猛无俦丶狂悍暴烈的恐怖气息,以其躯体为中心,向四周席卷而去。
    枪未出,可那凝炼至极的杀意,却已让周围修为较弱的全真弟子,感觉到呼吸都有些困难,脚下不自禁地连连倒退。
    仿佛在视线中傲然挺立的,不是一个年轻人,而是一尊从户山血海中走出的杀神。
    马钰等人,也是骇然色变。
    这一刻,他们突然意识到,眼前这年轻人最擅长的。
    不是什麽全真剑法,也不是什麽踏罡步斗丶三花聚顶掌,而是枪法!
    听郝大通说,对方用的好像还是江湖之上流传颇广的「杨家枪法」,真是见了鬼。
    「小兄弟莫怒。」
    马钰连忙开口安抚,而后,有些期期艾艾的道,「贫道倒是有个两全其美的法子,不知道小兄弟可否一听?」
    「哦?」
    秦渊眉头微挑。
    马钰看了看旁侧几位师弟师妹的惨状,狠一咬牙,道:「小兄弟既与全真大有渊源,不如合两家为一家。」
    「怎麽个合法?」秦渊异声道。
    丘处机丶王处一等人,也是疑惑地看着马钰。
    在众多目光的注视下,马钰似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乾笑着道:「若周师叔在教内,此事由他来做最为合适。」
    「可他既然不在,那就只有贫道厚着脸皮为之了。小兄弟,贫道愿代师祖收徒,请小兄弟入我全真门下。」
    「今后小兄弟便是我师父重阳真人的师弟,也是贫道几个的师叔。」
    「日后师叔有命,全真上下,自然都需遵从。师叔想要先天功」,也无需贫道誊录,直接看贫道师父留下的原本。」
    「还有那九阴真经」,原本虽在周师叔身上,但重阳宫内,也还是有一份抄本的。」
    听完马钰这番说辞,不止丘处机等人目瞪口呆,秦渊也是瞠目结舌不已。
    代师祖收徒?
    只听说代师收徒的,从没听说过,还有代师祖收徒这一招。
    这老道士真踏马是个人才啊。
    不过,他这一招,的确称得上两全其美。
    师叔惩戒师侄,甚至重手击杀忤逆长辈的弟子,可以说是天经地义。
    师叔指点师侄们武功,这同样是天经地义。
    至于,师叔阅览本门武功,以及徒子徒孙们听从师叔号令,这不更是天经地义麽?
    如此一来,有人打上山门,在全真教如入无人之境?
    不存在的,那叫师叔驾临重阳宫。
    全真六子口吐鲜血,一败涂地?
    也不存在的。
    那是师叔在教训不成器的门中弟子,只是出手略重而已。
    从此,全真教收获了一个武功强得可怕的师叔。
    而秦渊,也获得了一个唯命是从的全真教。
    以及「九阴真经」,和全真教的至高武学「先天功」。
    简直双赢!
    也难为马钰一把年纪,竟有此急智,在极短的时间内,想出了这麽个绝妙的主意。
    一下就把坏事,变成了好事!
    当然,前提是秦渊赞同。
    刘处玄和王处一等人显然也都想明白了这点,相互交换了眼神后,看向秦渊的目光中,透着一丝希冀。
    丘处机沉着脸一语不发,他虽觉得此法,极为丢脸,却也不得不承认,这的确是保全全真颜面的最好法子。
    「噗嗤!」
    一阵银铃般的清脆笑声突然响起,「怪不得马道长说要厚着脸皮为之,脸皮若是不够厚,也的确想不出这法子。」
    却是李莫愁已悄然走到秦渊身后不远处。
    很显然,她也已明白了其中的关窍,笑得眉眼弯弯,双肩不住抖动。
    「呱?」
    倒是那巨雕依旧不明所以。
    目光瞄着秦渊和李莫愁,以及其馀众人,两颗眼珠子滴溜溜地转来转去。
    马钰和丘处机等人闻言,都是老脸臊热,却也只能硬着头皮秦渊做出决定。
    「不行!」
    只过了片刻,秦渊便在众多道人复杂的目光下,口中冷淡地吐出这两个音符。
    认下这麽一个名号,对他来说的确没什麽损失,甚至可能还有更多的好处。
    但他对这个号称玄门正宗的大派,着实没有太大的好感。
    在真实的历史上,这位长春子丘处机,是以七十多岁高龄率弟子门人,万里迢迢跑去西域拜见铁木真。
    而后被奉为蒙古国师,掌管天下道教,为蒙古稳住统治,做出了不少贡献。
    在这个世界中,虽不知出了怎样的变故,让全真教始终不曾归顺蒙古,甚至在日后的襄阳保卫战中出力甚多。
    可即便如此。
    知道原时间线中,全真教弟子对杨过和小龙女做的那些腌事,秦渊依旧是对这玄门正宗,好感不多。
    尤其是亲自体验过这全真教弟子的盛气凌人之后,更是如此。
    你们盛气凌人,我可以更加的盛气凌人。
    而今形势如此,又何需为了顾全全真教的颜面,而给自己上一层枷锁?
    见秦渊断然拒绝,马钰等人,都是脸色煞白,心中最后一丝侥幸也彻底破灭O
    他们原以为这唾面自乾的法子,对双方都有好处,却不料对方根本不屑于此。
    「给你们十息考虑。」
    秦渊声音冷硬如铁。
    手掌摩挲着冰冷的枪身,一个个数字从其口中蹦出,「一丶二丶三————」
    每多数出一个数字,手中长枪的颤鸣便激越一分,似乎随时都有可能咆哮而出。
    才刚有所缓和的令人窒息的压迫感,也是再一次弥漫开来,令人心头悸颤。
    众多全真弟子,面色惨澹,眉宇间浮现出惶恐。
    马钰等人额头冷汗涔涔,面色变幻不定,似想激昂奋起,拼死一搏。
    又似在权衡尊严与全真教传承之间,孰轻敦重,再一看弟子们惊惶无助的表情,心内都是发出了无力的叹息。
    「八————九————」
    秦渊双目微眯,枪尖已微微抬起,空气中似弥漫着凝若实质的杀气。
    「且慢!」
    就在最后一个数字即将从秦渊口中迸出的刹那,马钰嘶声大喊,「我们应下了!」
    几个字喊出,马钰便似被抽空了浑身力气,整个人似苍老了十几岁。
    丘处机等人也是面色灰败,痛苦地闭上了眼睛,却是无人再出言反对。
    「果然知情识趣。」
    秦渊手中长枪一收,长笑道,「马道长,那就劳烦将先天功」和九阴真经」取来吧。」
    「小兄弟请稍待。」
    马钰惨然一笑,返身前往后面重阳宫。没过多久,便已返回,奉上两本薄薄的册子。
    秦渊信手接过,看也不看,便塞入怀中。
    马钰等人神色木然,李莫愁美眸之中却是闪过激奋的光彩。
    这两本武功秘笈,无论哪一本流传出去,都足以在江湖上引起腥风血雨。
    可现在,它们真被先生得到了。
    「马道长,记得你说过的话。」
    目的已达到,秦渊也不打算多留,「还有,我姓秦名渊,记住我的名字!」
    「贫道记下了。」马钰失魂落魄的道。
    「道长,雕兄,我们走————」
    正要离开的秦渊,看到草坪边缘那面光滑如镜的峭壁,突然笑道,「等等,我还有最后一件事情没做。」
    「呼!」
    说话间,秦渊已是施展金雁功,纵跃如飞,扶摇腾空。
    瞬息过后,便已跨越十数丈丶并贴近石壁窜升至最高处后,竟是并指如枪,在那石壁之上,快速挥洒起来。
    旋即便见石屑纷飞,龙飞凤舞的刻痕,随着秦渊指尖的游走而清晰显现。
    原本颓丧欲死的马钰丶丘处机等人,看到这一幕,都是双目暴睁,震骇到了极点。
    当年,林朝英前辈与师父重阳真人,打赌比拼在石头上刻字,师父无能为力。
    而林朝英前辈却是用化石丹,偷偷软化石面,才成功留字于石上,胜了师父一筹,师父由此让出了活死人墓。
    但此刻,那叫秦渊的年轻人,手上明显没有化石丹,他竟完全是以强横无四的指力,石上刻字如划烂泥。
    每一道刻痕,起码深达三分。
    这是何等骇人的功力!
    当年师父重阳真人,一身功力,号称天下第一,却也只能望石兴叹。
    这秦渊却能轻易做到这一步,岂不是说,其修为早已超越师父不知多少?
    相较于全真道士的震骇,李莫愁一双美眸,却是绽露出了灿亮的神采。
    「枪破北斗,全真俯首,神鵰侠侣,到此一游————」
    「秦渊,留字!」
    轻轻念叨着秦渊写出的字符,李莫愁望着那道潇洒恣意,飘然若仙的身影,只觉心尖儿都在随着刻痕轻轻颤动。
    面纱之下的唇角,已是不自觉地扬起,素来清冷的眼眸之中,波光滟潋,柔媚似水,心儿不受控制加速跳动。
    片刻过后,秦渊轻盈落地。
    而后,对着目瞪口呆的全真众人纵声长笑:「这面石壁,就留给贵教做个纪念罢!」
    「望诸位能够知耻而后勇,莫要辜负了重阳真人创下的这一份基业!」
    「先生~~~」
    李莫愁心绪激荡,情难自禁,如一只翩跹玉蝶般轻快地跑至秦渊面前。
    却在最后一步硬生生地止住了扑入他怀中的冲动。
    可刚才那一声呼喊却是娇媚入骨,甚至透着一丝连她自己都不曾察觉的缠绵意味。
    「道长,现在我们真的可以走了。」
    虽不知李莫愁为何会突然耳垂潮红丶媚眼如丝。
    但秦渊却已能想像得到,她面纱之下,那张清丽的俏脸此刻是何等娇艳。
    不由得心头一热,顺势握住了她柔软的小手。
    「嗯。」
    李莫愁鼻中柔腻地轻哼一声,非但没有挣扎,反而悄悄翻转手腕,让两人的掌心,贴得更紧密了一些。
    顺从着秦渊的力道,向前迈步,温热触感不断传递而来,李莫愁只觉浑身在升温,心都似要融化开来。
    「呱?」
    巨雕歪着脑袋,怔愣片刻后,怪叫着狂奔追去,真是气啊,这是把我忘掉了?
    马钰等人从极度的震骇中回过神来。
    看看石壁上的字,又看看渐行渐远的三道身影,面庞之上阴晴不定。
    杀人诛心,莫过于此。
    可不知为何。
    发现对方实力远超师父之后,心里的那股耻辱感,竟莫名地淡去不少。
    向一位如此强大的人物俯首低眉,似乎也不再是那麽令人难受的一件事。
    「李莫愁!」
    秦渊转身而去时才苏醒的郝大通,在地上呆坐片刻后。
    突然好似想起了什麽,惊道:「与他一起的那女子,必是活死人墓中的那个李莫愁!」
    这话喊完,郝大通突然发现马钰丶丘处机等人只是眼神闪了闪,便再无其它动静,脸上不由得现出茫然之色,老道错过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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