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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实在是耗不起。
如果可以，他甚至都想给王静月开个后门，让她直接进内门得了。
也好过在这里三天两头拆他的擂台。
“咳咳，依我看，”柳长老握着拳头咳嗽两声，说道：“既然胜负已分，那就不用再比了。”
“天羽啊，你回去自行疗伤吧。”
说罢，他又看向王静月，说道：“至于你，也回去好好休息吧。刚刚消耗那么大，肯定也累了吧？”
王静月想说自己不累，但是对上他脸上的笑，还是很给面子地点了点头。
“那就回去吧。”
柳长老笑得十分和蔼。
“可是，柳长老，我还想……”
王静月刚想说自己想留下来观战，柳长老便笑盈盈地打断了她：“嗯？什么？”
算了。
今天确实是她理亏。
“我的意思是，我今天确实有点累了，想回去休息休息。”王静月抿唇笑道。
“嗯，很好，去吧。”
王静月离开后，柳长老脸上的笑瞬间垮了下来。
可算是将这个小祖宗送走了。
他唯一的一个独苗苗擂台，可千万不能再被王静月霍霍。
柳长老忍住要流泪的冲动，故作淡定地扫视一眼四周，威严十足：“都愣着干什么？继续比试！”
见王静月回来，鸡哒哒哒跑过去，翅膀微张围着她转了几圈。
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莫非是比试输了？
这不应该呀。
筑基之内，还有人能制住这个小霸王？
王静月却只是瞥了它一眼，什么也没说，推门走进竹屋。
鸡用翅膀摸了摸头，有些不解，难不成真输了？
破空宗外门这么多怪物吗？
待到晚间，文长老来了。
“师傅。”
王静月抱拳喊了他一声，犹豫道，“您来这是？”
文长老点头嗯了声，说道：“明天的角逐赛场地定了，在幽幽谷。”
历年角逐赛都是在擂台上举办，但今年比较特殊，最后几位长老思量再三，都觉得放在幽幽谷更合适。
还好，不是来找她索要擂台损失费的。
王静月松了口气。
“那师傅，我明天需要准备点什么吗？”
文长老看了她一眼，欲言又止，最后老半天才挤出一句话：“你自己看着办吧。”
“不过……万不可闹出人命。”
王静月：“……师傅，你看我像是那种会残害同门的人吗？”
文长老沉默。
王静月：“……”
原来她在师傅心里的形象已经变得如此不堪了吗？
“对了，幽幽谷里还是有不少妖兽的，你自己注意安全。”
文长老不放心地叮嘱道。
“我知道了师傅。”
文长老点点头，转身正要走，忽然又想起什么，顿住脚步扭头道：“那什么冰红茶，再给我来一点。”
·
翌日，艳阳高照，层层光晕刺破云气落在树林阴翳间，拓印出点点斑影。
卿长老双脚凌空，负手而立，神情严肃：
“在幽幽谷中，散落着一百张灵符，需要你们自己去寻找。两个时辰后，手持灵符最多的五个人便是此次角逐赛的胜者。”
“角逐赛过程中，可以抢夺灵符，但不可伤人性命。你们在幽幽谷中的所有表现都会被投影石记录下来，若有违规者，即刻剥夺擢选资格。”
“可都听懂了？”
“听懂了。弟子谨遵教诲！”
“现在我宣布，角逐赛正式开始——”
伴随着一阵铜锣声响，九道人影霎时化作流光冲进谷中。
里面的场景很快便被投射到空中，形成一面巨大的光屏。
画面中，几道人影正在丛林中快速移动着，谁也不肯落后半分。
王静月混在众人之间，默默维持着中间的名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