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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行抬手捂住方若棠渴望的大眼睛，无奈地说：“不许吃，鲛人也占了一个人字，我吃不下去。”
方若棠一噎，她想的是吃鱼尾。
谁要吃鱼头呀！
可是被容行这样一说，她也没了食欲。
“要不，买回去掉珍珠吧！正好沧歌一个人哭不过来，我几次去大姐姐那里玩的时候，看到他都肿着一双眼睛，怪丑的。”
容行无语凝结。
这对姐妹可真是魔鬼。
“你决定就好。”
“行！我上去问问。”
杜仲急忙在后面说：“确定要买了后，让我来谈价，虽说我们天一宗不缺灵石，但也不要浪费。”
“好噢！”方若棠满口答应。
她确实不了解这里的物价，别说这里，就连大雍的物价，她都不了解，不像家中几位姐姐，她们十一二岁起就跟着大伯母和娘拨算盘珠子。
府里各种吃喝用度的进价，她们都了如指掌，甚至连每个季度，物价的涨跌，她们都了解。
大姐姐说，这是当家主母必备的技能。
否则，容易被下面的人糊弄。
他们当主子的可以容忍下面的人，在一定范围内贪点油水，但具体多少，他们得有数，要他们说了算，否则的话，就会被人当傻子戏弄。
“你会掉珠子吗？”
方若棠凑上前，看着面前血淋淋的鲛人。
她的身上甚至没有一件衣裳，但长长的头发拨在前面，将一些在方若棠看来隐私的部位挡了起来。
只是在妖兽的眼里，大约没有这方面的意识。
鲛人抬脸，吓了方若棠一跳。
这条雌性兽人和沧歌完全不一样。
沧歌是很漂亮的一条鱼，一看就很好吃的那种，即使不吃，关在水池子里，也具有很强的观赏性。
但是这条鲛人，一看就很凶。
脸颊两旁还有鱼鳍。
虽说五官也和人一样，但她张嘴龇牙，一口锋利的牙齿，方若棠觉得有些可怕，也不知道咬合力有多强，而且脸上的皮肤也不光滑，有深深浅浅的沟壑。
“……”
方若棠一顿，有点被丑到了。
她往身后的容行怀里窝了窝，仰起脸和他小声说：“我不想买她了，她太丑了，哭的珠子肯定也不好看，而且看这模样，肯定也不好吃。”
方若棠的悄悄话，在场的人都能听到。
鲛人更是冲着方若棠大声嘶吼，望着方若棠的眼神，甚至恨不得将她撕碎，手腕明明被高高地吊起。
但手撑张开，作出攻击状。
方若棠忍不住看了一眼，她的手也和沧歌不一样。
沧歌是正常人类的五指，而这条鲛鱼只有三指，且手指间连着一层蹼。
“那就不要了，我们走吧！”容行搂着方若棠就要转身。
卖鲛人的主子是人形，方若棠看他拦在前面，一时也看不出他是人还是大妖，直到她机智地去感应了一下，察觉到对方身上蓬勃的妖力，才确定对方是大妖，就是没有露出特征，也不知道是哪一种妖兽。
“别呀！价钱好说，这鲛人买回去不管干什么都好用。”
“不要，太丑了。”
方若棠撇了撇嘴，拉着容行就侧身走了。
接着他们身后就传来鞭打的声音。
方若棠脚步一顿，正要回头去看，容行已经先一步预料到了她的动作，一手搂着她的肩，一手捏着她的下巴，根本不给她回头的机会。
“不用看了，这样的情况，在这个妖市比比皆是，我们管不了那么多，更何况刚才那个鲛人对你的态度不好，我也不同意你去救下她，我们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