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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二章 金鹏宝术!王下第一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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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呼哧!”
    小鹏王身影一闪,出现在一座陈设简单的宅院中,宅院内,一个面容清癯的白衣中年男子正面带凝重的看着他。
    “不是那人族小子?”
    小鹏王微微有些失望,他来之前自然了解过秦坤的情报...
    山风如刀,割裂云海,秦坤立于崖顶,目光穿透层层黑雾,望向远方那片被血月笼罩的荒原。他手中玉符微微震颤,裂缝中龙形印记似在低语,却再无法蛊惑他的心神。那一夜断臂接脉、焚魂立誓的剧痛仍刻骨铭心,可也正是那一痛,让他真正挣脱了“容器”的宿命枷锁。
    他不再是神种的奴仆,而是主宰。
    脚下黑云翻涌,隐约可见无数扭曲面孔在其中挣扎嘶吼,那是被地脉震裂释放出的怨灵残魄,源自千年封印下的**九幽冥狱**。而更深处,一股古老而阴冷的气息正缓缓苏醒??不是妖,不是魔,而是比二者更原始的存在:**真魔之息**。
    “九幽引魂阵……”秦坤冷笑,将玉符收入怀中,“想用亡魂乱我心智?可惜,我早就在归玄殿底下,看过比这恐怖千倍的景象。”
    他闭目凝神,体内残存的佛劲与神种之力交融运转,虽未完全恢复,但已能勉强催动丈六金身的虚影。那一身金色法相并非外力所赐,而是他以血肉为炉、意志为火,生生炼出来的**心象之躯**。它不依赖碑文敕令,不仰仗血脉传承,只因他心中有镇压邪祟之念,便自成威严。
    一步踏出,悬崖崩塌。
    秦坤纵身跃入黑云,身形瞬间消失于浓雾之中。
    ※※※
    百里之外,一座废弃城池静静沉睡在黄沙之下。城墙早已坍塌,街道被流沙掩埋,唯有中央一座高台尚存,台上矗立着半截断裂石碑,碑面模糊不清,唯有一道血色纹路蜿蜒而下,如同干涸的泪痕。
    这里是西漠古国“夜阑”的遗都,也是十二灾厄真魔之一??**蚀心魔尊**的封印之地。
    此刻,高台四周悄然浮现十二道身影,皆披黑袍,面覆青铜面具,手持骨铃,脚踏血步。他们围成一圈,口中吟诵着晦涩古老的咒言,每一声落下,地面便渗出猩红液体,汇聚成复杂的符阵。正是红裙女子传令启动的“九幽引魂阵”。
    “此阵可勾连九幽,召百鬼助战。”一名黑袍人低声道,“待那独臂者踏入阵中,必被万魂噬心,神智尽失。”
    “但他若不来?”另一人问。
    “他会来。”为首的黑袍人抬起手,掌心浮现出一枚燃烧的银针,“这是她留下的信物,也是他的执念。只要他还记得那个名字……他就一定会来。”
    话音刚落,远处风沙骤起,一道黑影破空而来,速度极快,宛若流星坠地。
    轰!
    秦坤单膝跪地,激起漫天黄沙。他抬头望向高台,目光如炬,直射那枚银针。
    “柳烟……”他喃喃出口,声音沙哑却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颤抖。
    那是他年少时唯一的挚友,归玄殿的侍女,也是唯一一个在他被视为“异类”时仍敢牵他手的人。后来她在一次巡查中失踪,尸体被发现时全身经脉尽断,手中紧握一根银针??那是老郎中赠予她的防身之物。
    原来,她是被这些人所杀。
    “你们用她做饵?”秦坤缓缓站起身,断臂处金光暴涨,竟凝聚出一柄虚幻长刀,“就为了引我入阵?”
    “不错。”为首黑袍人冷笑,“你毁玄龙碑,扰地脉安宁,已是天下公敌。今日,便是你的葬身之日!”
    “哗啦??”
    十二人同时摇动骨铃,九幽引魂阵彻底激活。大地裂开,无数冤魂冲天而起,凄厉哭嚎响彻四野。有些是战死将士,有些是枉死百姓,更有被封印多年、早已扭曲成恶灵的妖魔残魂。它们疯狂扑向秦坤,试图撕碎他的肉身与神识。
    然而,秦坤只是静静站着。
    他闭上双眼,回忆起父亲信中的最后一句:“打破所有谎言,包括我留给你的这一句。”
    他忽然笑了。
    下一瞬,双眸睁开,金光如雷!
    “我不靠神赐,不依碑令,不认旧约!”他怒吼出声,声音震动天地,“你们以为,我会被这些亡魂动摇?可你们根本不知道……我在归玄殿底,亲手埋葬过多少具尸体!”
    话音未落,他猛然抬手,断臂金刀横扫而出!
    一道璀璨金芒划破长空,宛如佛陀降世斩妖除魔。那些扑来的冤魂尚未靠近,便在金光中灰飞烟灭。那不是单纯的武技,也不是纯粹的神通,而是由信念凝聚而成的**斩厄之刃**!
    “不可能!”黑袍人大惊,“这阵法连真魔都能困住,怎会奈何不了一个残废之人!”
    “我不是残废。”秦坤一步步向前走去,每走一步,金身虚影便凝实一分,“我是镇妖之人。”
    他不再奔跑,不再闪避,任由万千怨魂冲击身躯。皮肤破裂,鲜血流淌,可他的眼神从未如此清明。
    “柳烟……对不起。”他在心中默念,“我没能救你。但今天,我要让所有害你的人,付出代价。”
    终于,他踏上高台。
    十二黑袍人齐齐后退,脸上首次露出恐惧。
    “杀了他!”为首者嘶吼,“不惜一切代价!”
    十二人同时咬破舌尖,喷出精血,注入骨铃之中。刹那间,整个九幽引魂阵爆发出刺目血光,竟从虚空中拉扯出一道巨大的黑色门户??门后,是一双缓缓睁开的竖瞳,冰冷、漠然,仿佛俯瞰蝼蚁。
    “出来了……”一人狂喜,“蚀心魔尊的一缕分魂!”
    然而,秦坤只是抬头看了一眼那扇门,便轻蔑一笑。
    “区区分魂,也配称尊?”
    他猛地撕开胸前衣襟,露出尚未愈合的伤口,再度伸手探入血肉,这一次,他抓住的不再是神种本源,而是自己跳动的心脏!
    “以我心头血,燃我丈六身!”他怒吼,“佛不在西天,而在人间!金身不在碑中,而在吾心!”
    轰??!
    整座高台被金色烈焰吞没。那火焰非世间凡火,乃是**心火**,是以意志为柴、以执念为油点燃的涅?之火。秦坤的身影在火中不断拔高,七尺、丈二、丈六……最终化作一尊通体鎏金的巨人,双目如日,掌中持刀,脚下生莲!
    “这是……真正的金身?!”黑袍人骇然欲绝。
    “不。”秦坤的声音如钟鸣回荡,“这是‘我’。”
    巨掌挥下,金刀斩落。
    没有惊天动地的爆炸,没有山崩地裂的轰鸣。那一刀过后,九幽门户无声湮灭,十二黑袍人连惨叫都未能发出,便尽数化作飞灰。唯有那根银针,在金光中轻轻飘落,被秦坤稳稳接住。
    他低头看着银针,久久无言。
    良久,他将银针贴身收好,转身离去。
    身后,整座夜阑古城在金光中崩塌,尘归尘,土归土。唯有那半截石碑,在倒塌前最后一刻,碑面突然浮现五个新字:
    **第三纪元?启**
    ※※※
    三日后,北邙山麓。
    昔日香火鼎盛的千年古刹“慈恩寺”已沦为鬼域。庙宇漆黑如墨,檐角悬挂白骨灯笼,僧侣们盘坐殿堂,双眼空洞,口中不断重复:“真佛降临,万民皈依。”
    而在寺庙最深处的地宫中,一尊高达十丈的“佛像”静静端坐。它面容慈悲,金身庄严,可若是细看,便会发现那佛眼竟是纯黑,无一丝光泽,且周身缠绕着无数细小锁链,每一根都刻满镇妖符文。
    这是**灾厄真魔十二尊**中的第二位??**伪佛魔尊**,借众生信仰之力,篡改佛法,蛊惑人心。
    此刻,地宫上方,一道黑袍身影缓步走来。
    “你来了。”佛像开口,声音温和如春风拂面,“世人皆苦,不如放下屠刀,随我共登极乐?”
    秦坤站在门口,斗笠已被风吹落,露出苍白却坚毅的脸庞。
    “你说得对。”他淡淡道,“世人皆苦。”
    “那你可愿皈依?”佛像微笑。
    “不愿。”秦坤拔刀,“因为救他们的,不该是假佛,而是斩佛之人。”
    佛像的笑容僵住了。
    下一瞬,秦坤一刀劈出,金光贯入地宫!
    伪佛魔尊怒吼一声,周身锁链齐断,黑气冲天!它一掌拍出,幻化万千佛影,每一尊都手持法器,口诵经文,试图以佛法洗脑秦坤神识。
    可秦坤根本不听。
    他闭目前行,仅凭本能挥刀。每一刀,都是对信仰的质疑;每一斩,都是对权威的反叛。他不信神,不信佛,不信命,只信自己心中的“应当”二字。
    “为何要斩我?”伪佛咆哮,“我给人希望!我渡人离苦!”
    “你给的是虚假的安宁。”秦坤冷冷回应,“真正的解脱,不是跪拜,是站起来战斗。”
    金身再显,巨人屹立地宫中央,双手合十,诵出一段从未学过的经文:
    >“诸行无常,是生灭法。
    >生灭灭已,寂灭为乐。
    >今我所行,非为求果,只为护一人、一城、一国之灯火不熄!”
    诵罢,他猛然睁眼,一拳轰出!
    拳风所至,佛像崩解,黑气溃散。那颗隐藏在佛首内的魔核,被金拳直接捏碎!
    地宫震动,屋顶坍塌,阳光终于照进这片黑暗之地。
    外面,那些陷入迷幻的僧侣们纷纷清醒,望着废墟痛哭流涕。
    秦坤没有停留,转身离去。
    他知道,这只是开始。
    ※※※
    一个月后,东海之滨。
    风暴肆虐,海浪滔天。传闻有巨兽潜伏海底,每逢月圆之夜便浮出水面,吞噬过往船只。渔民称之为“海眼妖窟”,说是通往龙宫的入口。
    但实际上,这里是**玄龙碑**真正的起源地??**龙骸渊**。
    传说中,第一代镇妖司始祖便是从这里斩杀太古玄龙,取其尸骨铸碑,镇压万妖。而如今,渊底深处,一座庞大的宫殿正在缓缓升起,殿门两侧刻着八个大字:
    **旧神归来,新纪重启**
    宫殿顶端,站着一人,白衣胜雪,负手而立,眉心浮现金纹,赫然是已死的**秦渊**!
    “他果然还活着……”秦坤站在岸边礁石上,遥望那座升腾的宫殿,眼中寒芒如刀。
    “你以为我会死?”秦渊似有所感,转头望来,嘴角微扬,“我只是借你之手,完成第一步罢了。玄龙碑毁,地脉震动,十二封印松动……现在,只差最后一位‘钥匙之子’献祭自身,便可开启龙骸渊,唤醒真正的玄龙真魂。”
    “你说的是我?”秦坤冷笑。
    “不错。”秦渊缓缓抬手,掌心浮现出一块与秦坤怀中一模一样的墨绿玉符,“你以为你是逃出了命运?可你知不知道,这块玉符,是我母亲亲手放入你襁褓中的?从你出生那一刻起,你就注定要成为桥梁??连接人界与神域的桥梁。”
    秦坤沉默片刻,忽然笑了。
    “所以呢?你要我现在跳下去,完成仪式?”
    “不必。”秦渊摇头,“只要你活着,契约就会持续牵引。等十二灾厄全部复苏,玄龙真魂自会归来,吞噬你这具残缺的容器,重临世间。”
    “听起来很厉害。”秦坤缓缓抽出断刀,“可你忘了一件事。”
    “什么?”
    “我说过??”他一步踏出,身形凌空而起,金身再现,丈六巨人踏浪而来,“我不认旧约。”
    “今日,我不只斩妖,更要斩神!”
    刀光撕裂风雨,直指秦渊咽喉!
    后者脸色骤变,急忙结印召唤护盾,可那金刀却如破纸般贯穿防御,险些斩下其头颅!
    “你……你怎么可能完全掌控神种?!”秦渊惊怒交加,“你不是应该被反噬吗?”
    “因为我烧掉了‘依赖’。”秦坤悬浮半空,金眸冷视,“我不再靠它活着,所以我才能真正使用它。”
    秦渊咬牙,猛然捏碎玉符,厉声喝道:“那就别怪我唤醒真正的力量了!”
    刹那间,龙骸渊深处传来一声震撼天地的龙吟!
    整片海域沸腾,一头由骸骨与黑焰构成的巨大龙影冲天而起,双目赤红,獠牙森然,正是玄龙真魂的投影!
    “看到了吗?”秦渊狂笑,“这才是真正的神明!凡人,还不跪下?”
    秦坤望着那庞大龙影,却没有丝毫退缩。
    他缓缓举起断刀,金身光芒愈发炽烈,竟在背后凝聚出九轮光环,宛如佛陀现世。
    “你说它是神……”他低声说道,“可在我眼里,它不过是一具不肯安息的尸体。”
    他深吸一口气,体内所有残存力量尽数爆发,金身虚影瞬间膨胀至百丈之高,双手高举断刀,刀尖指向苍穹。
    “我秦坤,生于尘埃,长于苦难,母死父亡,断臂焚心……但我从未低头!”
    “今日,我以残躯战真魂,以凡胎逆神命!若有天阻,我便碎天;若有神拦,我便弑神!”
    “**丈六金身镇妖魔,我的神通无上限!**”
    刀落!
    一道贯穿天地的金光自天际劈下,与那玄龙真魂狠狠碰撞!
    轰隆??!!!
    海面炸裂,空间扭曲,风暴逆转,日月无光!
    不知过了多久,风停雨歇。
    海面归于平静,宫殿沉没,龙影消散。
    秦渊不见踪影,唯有那枚破碎的玉符,缓缓漂浮至岸边,落在一滩浅水中。
    而在远处礁石上,一道独臂身影静静伫立,斗笠遮面,气息微弱,却依旧挺直如松。
    他低头看着掌心,那里,一丝新的金色丝线正在缓缓生长??那是神种重生的迹象。
    但他知道,这一次,它属于他自己。
    “还没完……”他喃喃道,“还有十座坟,等着我去掀。”
    风起,吹动他的衣袍。
    他转身,走向大陆深处。
    江湖风雨未歇,而他的传说,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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