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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想到丫鬟们打听来的消息，她不由得把视线偏开了些，“可我所听到的并非如此，外面的人都在传，传你要纳……”
沈舒窈说话的声音渐渐地低了下去。
“那不是真的！”男人叹息着道。
沈舒窈感觉自己的头撞到他宽厚的胸膛，继而那人低首，下颔贴着她的头侧，两人耳鬓厮磨。
“窈窈……”他唤，声音有点儿吵哑。
“忘掉以前那些不快，好么？”
“你知道我这些日回府问的第一话是什么？”萧墨道。
“是什么？”沈舒窈的声音很轻。
“今儿明哲堂都有谁来过？夫君每日问，下人们说的都是祖母与母亲打发人送了什么东西，就是没你……”他似乎有点儿沮丧。
继而又自嘲地一笑，“糕点不是你让送的对不对？”
沈舒窈心里一惊，她猛地抬头朝对方看去。
萧墨则是避开她的视线，又把人一股脑儿地按进怀里。
“那你还来？”沈舒窈闷闷地道。
“傻子！我们总要有一个先低头。”他说着摸了摸妻子的鬓角。
沈舒窈突然有点想哭，这些日以来她都过得很好，也很少去想起这个男人，此时却为他这句话有了真正的动容。
“可……府里的人都在看我的笑话，说我……”沈舒窈平复了一会，又瘪着嘴道。
“说你什么？”男人轻笑。
“说我拢不住自己的夫君。”
“那他们的眼睛可以挖了。”萧墨望着她，“夫君这里只有窈窈一个。”说着把她的手带到心口的位置。
“我不信！”小娘子娇哼一声，伸手去捶他的胸膛。
男人却是沉沉地笑了，眉宇间的那些郁气仿佛一霎那散失得干净。
他捉住妻子的手带到腰间，又低头吻了上去。
他的吻轻柔而缠绵，沈舒窈被吻得迷迷糊糊，渐渐地也有了些情动。
到最后衣裳尽失，才忽然想起道：“不可以！”
见那人蹙眉望来，知道自己眼下是非说不可了，才鼓着脸道：“我……我可能怀孕了。”
男人听到这话像是愣了一下，“什么？”
接着他又拧着眉道：“你之前就是因为这事？”
沈舒窈忽然感觉身上一重，就见那人把脸埋在她的胸前发出一阵闷笑来。
她伸手去搬对方的头，“好重！”
萧墨把脸移开了一些，却是吻了上来，“不可以！不……可以……”她含含糊糊地道。
“我知！”他说了这两个字后，则是吻得更用力了，沈舒窈推脱不得，索性让自己沉浸进去。
到最后，还是对方强自停了下来。
他抬起头，又一骨碌地仰躺在侧旁，几息之后才高声唤：“无影……”
沈舒窈忙掩住他的唇：“你干什么？”
“我叫医女……”
“别急！再等几日，到了十一月底，蒋医女会进府请平安脉，那会应该有两个多月了。”
见男人一脸迷惘的样子，她又加了一句：“时间久些脉象才会准。”
“噢…”萧墨把头贴近妻子的肚皮，沈舒窈伸手在他头上揉了揉，瞬间头发就变得乱糟糟的，那人抬起头来：“与之前好像没什么变化。”
沈舒窈望着男人乱糟糟的头发下那张迷惑的脸，渐渐地笑了起来。
他的样子与初见时完全不同，那个隔着雨幕望过来的年轻郎君，锐利的眉眼里满是傲然与冷意，仿佛众生皆蝼蚁。
而眼前这个人，却是真实可碰。
“你笑什么？”
“不能说。”
“那你帮我束发吧！”他眼望过来，沈舒窈与之对视了一阵，方笑道：“好……”
萧墨一来，屋里的小丫鬟又自动避到了外间，只都关注着里头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