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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他从来不是什么“替身”。
他就是沈砚霆。
就在这时，一位年轻董事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他低头一看，脸色一变：“快看直播！沈老太太开了新闻发布会！”
他飞快点开画面，调到最大音量，画面中传来沈老太太铿锵有力的声音：
“砚霆是我一手带大的，我会认错人？他是沈砚霆，是我沈家的孙子！”
一句话，如同落雷般砸进会议室。
另一名董事立刻附和：“沈老太太亲口承认了，他真的是沈砚霆！”
原本还心存质疑的几位股东面面相觑，眼中开始浮现动摇之色。
沈砚霆站定在会议室中央，淡定自若，眼神里是一贯的沉稳锋芒。
林知遥扫视全场，终于起身，冷静而简明地补充：
“今天起，我们将全面公布崔氏一案的相关材料，联合警方、媒体、审计三方力量，推进真相还原。沈氏不会容忍黑手，也不会让任何人怀疑我们的根基。”
沈砚霆低头看她一眼，唇角轻扬，像是在无声地说：“你说得好。”
现场鸦雀无声，片刻后，最年长的董事轻轻点头，声音颤着开口：
“欢迎回来……沈总。”
随后，会议室中其他人纷纷起身致意：“欢迎沈总归来！”
与此同时，网络上的局势也迅速反转——
随着沈老太太发布会视频疯传，标签“#沈砚霆亲祖母发声#”登上热搜第一。
大量自媒体和大V开始转向：
“沈砚霆疑似冒名？沈老太太：你以为我会认错孙子？”
“林知遥强势回应财务质疑，警方已介入调查崔氏案！”
就在外界的质疑声仍未完全平息之际，林知遥与沈砚霆悄然离开了沈氏集团总部大楼。
此时，已是深夜十二点。
霓虹灯光在地面投下晃动的倒影。
车子行至半途，林知遥倚在车窗边，望着沿路空寂的街道，轻声开口：“我今晚不想回家。”
沈砚霆握着方向盘，侧头看她：“那我带你去散散心。”
他没有问缘由。
她转头看向他，眼里带着一丝倦意，却又笃定：“好。”
车子一路驶向沿海的码头。
当他们抵达时，四下已经空无一人。
林知遥下车，夜风扑面而来，她缓缓走到堤岸边，双手扶上冰冷的栏杆，仰头深吸了一口海风。
潮湿的咸味灌入胸腔。
沈砚霆也来到她身边。
林知遥开口：“其实……这四年我一直很抗拒和大海有关的东西。”
“抗拒，却又不得不一遍遍查资料，查船运、查航道……”
沈砚霆沉默良久，才低声道：“对不起。我该带你换个地方。”
林知遥摇了摇头，语气平静：“不要紧。”
沈砚霆犹豫了一瞬，将外套脱下披在她肩上。
他声音低哑：“你希望我永远扮演沈砚霆吗？”
她看着前方的波光，片刻后说：“这个问题，我现在无法回答你。”
沈砚霆转头看她，眼底有风暴暗涌：“那你还想他吗？”
林知遥的唇角微动，像是要笑，却没笑出来：“这个我也无法回答。”
沈砚霆勉强一笑：“你怎么什么都无法回答？”
林知遥终于转过头，看向他：“我无法回答的问题，和你无法回答我的问题一样多。我们是公平的。”
沈砚霆的呼吸微滞。
他几乎要脱口而出。
承认自己就是沈砚霆。
沈砚霆沉默许久。
他低下头，看不清神情。
最终，摇了摇头，把心底那一点冲动生生压下，声音低哑：“不，不公平。”
是她独自一人承受了所有风雨，是她站在风口浪尖替沈氏挡住狂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