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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静了一瞬，随即爆发出更大的笑声。
“李子玉？”一个画着浓妆的女生嗤笑，“就算他还活着，能搭理你？”
板寸男伸手要摸她脸：“装什么装？这衣服肯定是哪个老男人给你买的吧。”
时雨猛地拍开他的手，满脸执拗。
清脆一声响。
板寸男脸色沉下来：“给脸不要脸？”
他往前逼近，其他人也跟着压上来。
阴影完全笼罩住时雨。
就在这时，板寸男的动作突然停住。
他瞪大眼睛看着时雨身后，表情凝固。
其他人也陆续停下动作，笑容消失。
时雨若有所觉，缓缓转头。
李子玉站在她身后三步远的地方，黑色大衣下摆被风吹起。
他没看那群人，目光落在时雨被扯歪的领结上。
人群鸦雀无声。
白发的李子玉早就不是原来的样子。
但……足够帅足够醒目。
而且他的气势，真的，宛如实质。
这感觉很离谱，就仿佛这个男人是个强大的存在，一个眼神就能将他们轰杀的感觉。
他们，不是活在修仙的世界里啊！
李子玉没看那群人。
他拉起时雨的手腕，转身就走。
围着的学生自动分开一条道。
没人敢出声，也没人敢拦。
时雨小跑着跟上，手腕被他握着，皮肤发烫。
她低头看自己鞋尖，一步一跳地避开水洼。
街角转过去有家奶茶店。
李子玉推门，风铃叮当响。
“一杯乌龙奶茶。”他对着店员说，然后侧头看时雨，“加什么料？”
时雨手指绞着裙摆，“芋……芋圆吧。”
“太小了。”李子玉对店员说，“换大杯。加芋圆和布丁。”
店员点头操作机器。李子玉扫码付款。机器发出“嘀”一声。
奶茶很快做好。
大杯，插着根吸管。
李子玉接过，递到时雨面前。
“糖太多。”他说，“两人喝一杯刚好。”
时雨盯着那那根吸管，一根蓝色，她耳根慢慢红了。
李子玉已经就着蓝色吸管喝了一口，喉结滚动一下：“还行。”
说着，就递到时雨嘴边。
时雨小心地凑近吸管，嘴唇轻轻含住吸管口。
奶茶很甜，芋圆糯糯的，她小口小口喝着，不敢发出声音，关键，这……是间接接吻啊。
李子玉看着窗外。
时雨偷偷看他侧脸，一边喝着奶茶。
他嘴角沾到一点奶沫，她手指动了一下，没敢抬手去擦。
“那先走。”李子玉转回头。
时雨一紧张，感觉刚刚才到嘴边的奶茶，又从吸管回去了。
李子玉今天来，是前头拿出手机玩的时候，看到群聊消息里，几张图片跳出来。
是时雨穿不同jk制服的照片，群里女生们在讨论搭配。
连云姨也冒泡提了意见。
那时候他就停顿在其中一张照片，是时雨穿百褶裙黑丝的照片上。
虽然吧，现在时雨穿的是白丝。
时雨跟着他出店门。
风吹起她裙摆。
不远处，车停在路边。
黑色轿车，车窗很暗。
李子玉拉开副驾驶门。
时雨犹豫一下：“去……去哪？”
她本来上完早上的课，要回宿舍的，这……李子玉来的太突然了。
李子玉没回答。
只是看着她，笑。
时雨低头钻进车里。
座椅真皮冰凉，透过薄薄的制服面料渗进来，她突然觉得屁股凉凉的。
李子玉关上门。
绕到驾驶座发动车子，引擎低声轰鸣。
他单手打方向盘，拐出路边。
车子加速，汇入车流，方向是子木会所，而车子的后面，还跟着一辆保镖车。
时雨手指抠着安全带扣子，金属边缘有点硌手。
红灯，车停下。
李子玉突然伸手，碰了碰她膝盖上方的袜边：“这双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