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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等吧。”叶云抿着嘴说。
有问题！
李子玉眼睛微眯，接着就想跑到门口，那里，有一面镜子。
只看一眼。
他忍不住咳了一声。
是第二声。
镜子里，他还是那个样子，偏偏头发，全白了。
“我靠！”
第一反应，李子玉真服了，老特么帅了！
本来这个身体的建模已经非常犯规了。
还给他整一头白发，也要是去干直播，能薅富婆多少钱啊！
要了她们的命都是轻轻松松啊。
一众女的过来安慰，搞的他好像真的要死一样。
“不是？你们干嘛？你们不觉得一头白发帅炸了？”
难道不帅吗？
“啧啧，”他对着镜子歪了歪头，满嘴羊肉含糊不清地嘟囔，“这发色……绝了哈！应该不会褪色吧。”
这会他脑袋还有点难受，就不刷信息了。
镜中的少年白发如雪，衬得眉眼越发深邃。
他故意甩了甩头，发丝在灯光下划出银亮的弧线。
“像不像漫画里那种……”又啃了一口羊腿，“那种逼格满满的主角？”
林紫云忍不住开口：“子玉，你的身体……”
“安啦安啦～”他转身摆摆手，油乎乎的手差点蹭到她的紫色吊带，“就是能力用过头了，补补就好。”
说着又凑近镜子，眯着眼打量：“不过说真的，这颜色比染的还正，我感觉没必要黑回去了。”
他忽然想起，扭头问：“那些战士怎么样了，都……还能活着吗？”
叶云连忙汇报：“十一个成功取出繁殖卵，已经脱离危险。还有一个……”她顿了顿，“繁殖卵附着在主动脉上，在尝试取卵的时候，就已经不行了。”
李子玉啃羊腿的动作停了一瞬。
“嗯。”
“带我去看看那个战士。”
众人跟着他来到临时停尸间。
白色的布单下是一个年轻的轮廓，安静得让人心头发紧。
李子玉轻轻掀开布单一角，露出战士苍白的面容。
他的表情很平静。
“他叫什么？”李子玉问。
“张志强，二十九岁。本来是张家很有前途的一个小辈。”魏思明回答，“档案里写着他妻子刚怀上二胎，大女儿今年刚要上幼儿园。”
李子玉的手指摊开又收紧。
好烦，烦那些吐蛇信子的东西。
半个月的时间。
子木会所的后面，阳光透过梧桐树叶洒下光影。
李子玉正在打一套极慢的太极拳，银发在阳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
他的动作如行云流水，招式有韵律与天地相合一般，周围光线的氤氲折射里，明显能看到气流流转。
他的指尖划过空气，带起细微的波动。
随着他的动作，周围的落叶开始以他为中心缓缓旋转。
一套拳打完，他缓缓收势，银发轻轻飘落肩头。
头发更长了。
窗台上，旁斜里，许多目光投了，里面尽是爱慕与欲望。
陈怡云和林紫云双双冒头，都是额头微汗。
这个季节，本已经有秋风。
子木会所，更是全域的空调，不存在莫名的冒汗。
嗯，所以是有理由的。
晚上，李子玉前往南港的军区。
他一直乘着车，抵达军区的地下一层。
数十名士兵正在激烈对练。
他们的速度快得惊人，移动时甚至拉出残影，拳脚相交发出沉闷的破空声。
是破空声。
隐隐都快要破了音障的感觉！
“太慢了！”一个寸头士兵冷笑一声，突然加速，一记鞭腿扫向对手，“你这速度也好意思跟我争队长？”
他的对手急忙后撤，脚步在地面擦出火星：“少得意！”
两人再次缠斗在一起，速度越来越快，普通人的眼睛几乎无法捕捉他们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