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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您带着疏离感，他淡声：“没有什么地方是孤去不得的。”
“真的？”
璃月脑子转动，想试探一个男人对她的容忍度，随口道：“赌场。”
楚珩钰脸沉了沉，没好气，“不学好。”
随即牵着璃月的手，叫陆翡带路。
陆翡忙开始穿小巷子带路。
几人跟朋友一样相处，连着太监都是，关键皇上主动牵女子的手。跟前几次见面完全不一样，这一次分明亲民许多。
蔺如婉疑惑：“五姐姐，你不觉得皇上与三姐姐很熟的样子吗？”
蔺如婷道：“如此不更好吗？说明皇上是个可亲近之人，三姐姐对我们不薄，每次皇上来，三姐姐都是愿意带着我二人。这番心思，我二人可不能辜负了。”
“嗯？是这样吗？”
“不然呢，后宫空虚，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实，蔺家的姑娘不团结，往后如何在宫中立足。”说着，蔺如婷大步跟上，跟着那伺候的太监准没错。
蔺如婉想了想，觉出几分道理，便也大步跟上。
璃月是女子衣着，楚珩钰带着璃月先去了趟成衣铺，换了身月白衣裳，飘带束发，似个白面书生。只不过清秀的眉眼，任谁多看两眼，也能猜出是个女子。
即便如此，璃月要去赌坊，大家都得宠着。
璃月男子装扮，楚珩钰便没牵着璃月的手，两个男人牵手便不像样，走街串巷，越走越偏僻，连着皇上的马车都跟丢了。
到了一处偏僻处，陆翡熟练的打招呼，“嘿！兄弟，老子带俺亲兄弟来找乐呵。”
那人对陆翡也客气，忙将一行人迎进去。
头门是等候待客之地，多是护卫小厮所待之地，丫鬟自然也得在此处等着。
穿过庭院，两边居然种着菜，不知道的还以为到了哪个农户家，再穿过一间屋子，拐弯，过拱门，然后开始穿过廊亭，之后才有人跟管事交接，交头接耳，好似在说是什么人。
那管事忙对着陆翡笑道：“陆大老爷今儿想赌大点小点，会什么赌法？”
陆翡转头看璃月，“赌大点小点。”
璃月压沉了声线道：“自然要赌大的，小爷不差钱。”
说着偷偷摸了摸自己身上，瞪大眼睛，这才想起没带银子。
她本能的扯了扯楚珩钰的衣袖，看着身边既陌生，又熟悉的人。
楚珩钰哪里不了解璃月，笑道：“口气大，却身无分文，也不怕丢人。”
杨兼将身上的银票拿出来，递给楚珩钰。
楚珩钰递了一千两给璃月道：“输了算我的，赢了算你的。”
璃月当即觉得够男人，揣了银票进衣兜里。
赢钱输钱最多的不过是买大买小，璃月先换了一千两筹子，然后分了一半给楚珩钰，她不知道为什么要把钱给他，就是自然的举动。
楚珩钰接过，带着璃月到处走动。
这般地方，说是纸醉金迷也不为过，赌大钱的能是没有地位的人家吗？
这里头相互认识，多是京城的纨绔，不过楚珩钰一个都不认识，倒是杨兼，早前办黑事儿的时候记得一两个，在楚珩钰耳边耳语。
璃月已经在看那些赌的正兴奋的男子，“大，大，大”，“小，小，小，”“豹子，豹子，豹子”喊得震耳欲聋。
璃月个头小，伸着脑袋，踮着脚看。
大家跟着璃月，她在哪，就跟去哪一桌，摇骰子，那是最简单的赌法。
荷官一开，四五六，大，那买大的激动喊叫，随后开始捞属于自己的筹子，而那些输了的，重新掏出筹子继续赌。有离桌的，璃月便去占了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