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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凡愣了愣，这个问题太简单了：“当然是天地法则，一切都在天地法则之下，谁都无法例外。”
张源赞许地点点头：“说得对，就是天地法则。现在出问题的是一部分的天地法则，这部分法则是限制各个世界的。你可以把其想象成一个巨大的、看不见的堤坝。它把世俗界、各个小世界、阴曹地府，甚至是某些我们都不知道的存在，都隔绝开来，让大家各过各的，互不干扰。”
“而现在这个维持了无数年的堤坝，上面出现了裂缝。你说是不是一件大事？”张源话语平静，却如同惊雷一般落入张凡的耳中。
天地法则出现了裂缝？张凡自然明白了爷爷话里的意思。
比如阴曹地府和世俗世界有限制，那么生死轮回才能够正常地运行着，这一旦这种限制出现了漏洞，那么就会发生极为可怕的事情。
张源严肃地解释说：“裂缝的出现，意味着原本稳定的规则开始松动。最直接的影响，就是我们世俗界和各个小世界之间的通道，变得比以前更容易打开，也更难关闭。”
“所以冰羽玄凰才会离开冰谷，跑到天山去寻找小世界入口补充能量？所以阴曹地府才会试图直接打开一条与世俗世界连接的通道。”张凡将此前发生的两件大事串联了起来，因为张源说的原因，这些变化也显得合理起来。
“小凡，你脑子转的还是挺快的。冰羽玄凰那种上古神兽，对天地规则的变化最是敏感。它感觉到大变将至，加上涅槃之后境界不稳，自然要寻找一处能量充沛的小世界入口来稳固自身。至于阴曹地府，那些隐身恐怕比我们更早地就预感到了这场变化，一直在暗中布局。”张源说道。
原来这才是真正玄门大变的原因，只有金字塔尖上的人类才会知晓，如今圣境高手怕也是基本上不知道具体原因。
玄门大乱，最终的结果无人可以预料，但对于所有的玄门势力来说，将会是一场大洗牌。
对于一部分人来说，是一场纯粹的灾难。
而对于有实力的人来说，则是一场机缘与危机。
“爷爷，我明白了。”张凡郑重地说道。
“明白就好。”张源点点头，对于张凡的表现他是非常满意的，只听他又说道：“你以为悍元族为什么最近这么跳？他们比谁都急。因为这场大变，对他们来说，将是一场千载难逢的机会。”
听到爷爷主动提到悍元族，张凡马上说出了心中的疑问，立刻把自己关于悍元族和役奴印的猜测，以及余曼莎在城中废墟枯井下的发现的头骨全部都说了出来。
在听完张凡的描述之后，张源并未有任何惊讶之色：“你的推测没有错，悍元族就是玄门中最大的一个奴族。”
尽管张凡基本确认，可现在经过爷爷的承认，张凡还是感觉到了一股巨大的冲击力。
一个如此强大霸道，分布于世俗世界和各个小世界的顶级势力，居然只是一个奴族，这简直太颠覆人的认知了。
“悍元族的主人真的是上古时代的神吗？”张凡追问道。
在欧阳老头关于火麒麟传承的记忆中，就有上古时代的神创造出了悍元族这个族群，不过传承记忆中并没有役奴印这些。而是说是一些神兽和其他的种族，产生出来的后代。
当然这些记忆并不一定为真，只能作为参考。
张源摆了摆手，示意张凡稍安勿躁，“关于悍元族的主人，根本无法考证。那是不知道多多少年轻的事情，就算古籍之中也鲜有记载悍元族的来历。
“或许悍元族是神兽和人族的后代，但这些悍元族身体里的役奴印是真实的。上古时期，有一个极其强大的存在，奴役了许多族群，在他们的身体和灵魂中，烙下了永世为奴的印记，这便是役奴印。”张源慢慢解释说道。
“我见过役奴印。”张凡冷不丁地说道。
“什么？”张源这回是惊了一下。
张凡将发生在投影世界中的事情说了一遍，他险些被役奴印给砸到。
张源说道：那役奴印只是投影世界中，就算是你被砸中，我也有办法驱除，毕竟那些人已经死去的太久，只是投影世界的威力，不足以再制造出奴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