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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
他随即像是没事人一样大笑起来，断指处肉芽蠕动，瞬间便生长如初。
“哎呀，差点忘了。”
牛首大妖皮笑肉不笑的改口道：
“应该叫你【灭相圣尊】才是。”
“老牛我这嘴，有时候就是把不住门，该打，该打。”
见他服软，青衫书生这才重新打开折扇，语气随意的道：
“本尊不稀罕你的人宴。”
“来此，只是因为听到了一桩传闻。”
“听说......天牛圣尊最近胃口大开，想要不守规矩，擅自率部进犯万法天域？”
闻言，牛首大妖没有反驳，仅是冷哼一声，反问道：
“有何不可？”
“那群人族修士细皮嫩肉，正是大补之时。”
“既然要打，何必还要等什么狗屁日子？直接杀过去，吃个痛快便是！”
“自然不行。”
青衫书生摇了摇头，手中折扇轻点虚空：
“我等当初已在那星海联盟的公证下立誓。”
“否则，你真当人家当时是白让你刻印的？”
他瞥了牛首大妖一眼，淡淡道：
“擅自违背，只会遭到大道反噬，让万法白白占了便宜。”
“你可莫要吃人吃坏了脑子。”
“不但坏了本尊的好事，还搞得大家不欢而散。”
“届时......可就不是断几根手指那么简单了。”
...........
...........
牛首大妖被当面点破了心思，又被威胁了一番，不禁有些恼羞成怒。
“哼！你们这群玩脑子的，就是麻烦！”
他活动着恢复如初的断掌，瓮声瓮气的冷哼道：
“你们担心我搅局，老牛我倒还担心，你们定下的那个什么破战约有缺！”
“万一到时候玩脱了，被人家赢了大战，按照契约，咱们可是要退避三舍的！”
“到时候连星域都进不去，看你们这脸往哪儿搁！”
“这就不劳你费心了。”
青衫书生轻笑一声，言语间都透露着一种智珠在握的自信：
“此番的参与者，皆是本尊精心挑选的各族尊主。”
“还有几位，本命神通都是相当克制那群人族手段的。”
“除非，除非那联盟真能把整个万法天域，所有隐世不出的顶尖尊主都弄过来！”
“否则......”
他缓缓握紧手中的折扇：
“那五十座星域，已是我们的掌中之物！”
“你也说了，是除非。”牛首大妖嗤之以鼻，闷声道：
“人族那些老奸巨猾的虽然怕死，但真到了亡族灭种的时候，谁知道会不会跳出来几个硬骨头？”
“呵......”
青衫书生轻笑出声，依旧听不出担忧的味道：“若是联盟真能请来整个万法的顶尖尊主，那倒也是好事。”
“好事？”
“你看。”
青衫书生并没有解释，而是将手中的折扇平摊开来。
嗡——！
扇面之上，顿时升腾起淡淡的光影。
那光影扭曲变形，最终，隐隐勾勒出一片苍茫浩荡，地形复杂的大陆轮廓！
看到这片大陆的瞬间。
即便是凶悍如牛首大妖，瞳孔也是猛地一缩。
“这是......过几日要当做场地的青风大陆？！”
“不错。”
青衫书生笑容更盛，那张儒雅的脸上，此刻尽是化不开的贪婪：
“从联盟答应战约的那一刻开始起。”
“那十位代表万法天域出战的人族尊主，便已入我彀中。”
“这片战场......可是本尊特意为他们挑选的埋骨之地。”
他再度合拢折扇，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伴随着漠然嗓音：
“纵使他们真的有那么几位赢了战约，结局也是难逃一死。”
“横竖不过是五十座边缘星域罢了。”
青衫书生站起身，目光遥望向万法天域的方向，悠悠道：
“用那点贫瘠的地盘，换一位乃至数位未来有望成就【造物境】的人族尊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