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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所，要不要再往前开一点？”
负责开车的警员声音有点兴奋。握着方向盘的手背上，青筋微凸。
“你消停点！”
仰山镇派出所所长赵逢春懒散的靠在后座，咽下嘴里的面包。含糊骂道：“找死你自己跑步过去！”
“妈的！听不到吗？人家打的像战争片似的。你拿把破五四去抓谁？”
“小王可以。喏，我这把枪也给你！”
“你就是双枪小傻逼，震慑全场。我和赵所就不抢你的风头！”
“你多努力！”
副驾上的警长何贵打趣。
年轻的警员尴尬的嘿嘿笑：“我就是说说！”
“轰轰！”
随着闪光，远处传来巨大的爆炸声。
警员缩缩脖子：“这阵仗，不会是部队演习吧？不然的话，别说咱们，就是武警来了也白搭！”
赵逢春神色逐渐凝重起来，放下手里的面包，拍拍警员的肩膀。
“前面路口，找个不显眼的地方停车！”
“别管干嘛，都不是咱们能管的！”
“别说咱们......可能市里都没资格管！”
警车前行一段路，在某处丁字路口停下。三名警察下车，抱着吃瓜看戏的心态站在路边。
“看着点，别让人往那边去！不关咱们的事，但也不能让无辜群众.....”
何贵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赵逢春打断：“快拉倒吧！连小王这种傻小子都知道离远点，谁还会过去....”
话音未落，急促的脚步声响起，几道人影从战斗的方向快速跑过来。
“喂！你们干什么的？怎么跑那边去了！”
以为是附近的老百姓，警员几乎下意识的喊道。
“站住！”
何贵和赵逢春经验老到，第一时间握紧枪，喝问声中，先把年轻警员拉到后面。
几道人影毫不理会三名警察，风一般从他们面前跑过。
“别在这待着！躲远点！”
最后一人跑过时，回头提醒。
“靠！”
年轻警员尽管心虚，还是对这样的轻视感到不爽，忍不住骂道。
“这帮人.....不会就是闹事的吧？”
“分出胜负了？”
赵逢春放下枪嘀咕道：“不行，要赶快上报。这些人如果四散逃窜，很可能会危害到周围的老百姓。”
“到底是什么人.......”
何贵也念叨。
“真是开眼了！敢这样大规模的持械.....持械......”
想说持械斗殴，但这如同拍电影一样的动静，何贵实在没办法用斗殴来概括。
“干什么的？”
三人还在各自想着心思，那帮人来的方向，又有几个人冲过来。
“警察！站着别动！”
心里不爽的年轻警员再次喊出自己的“台词”。
“嗤！”
一声轻响，年轻警员扑倒，再无声息。
“小王！”
赵逢春反应最快，一边喊年轻警员，同时窜向警车后面寻找掩护。
“砰砰！”
何贵反应稍慢，微微一愣之后，马上开枪还击。
但随即低呼一声，踉跄几步倒在地上。
“老何！”
赵逢春大喊，露头开枪，几乎一口气打光枪里的子弹。
眼角余光瞥见何贵还在翻滚，才稍稍放下下来。
没等缩回警车后，肩膀一痛，身体不由自主朝后倒去。
“完了！”
要死在这里的念头在赵逢春脑中一闪而过。
“嗤嗤嗤！”
“砰！”
“砰！”
“砰！”
“哒哒哒。”
下一个念头还没来得及升起，短暂而激烈的战斗突然爆发。
一分钟左右，对赵逢春来说，仿佛过去了一个世纪那么长。
枪声停止，有人蹲下来查看赵逢春的伤势。
“让你们躲远点！怎么就不听话呢！”
“害的我们还要回来.....”
说话的人打开战术手电。
赵逢春意识到，这是最开始跑过去的那伙人。
“你们到底是干什么的？”
“少打听！别在这待着了！赶紧离开！”
那人拉起赵逢春：“这是急救包，你自己处理一下！”
“队长，这个死了！”
检查年轻警员的人说道。
“小王！”
赵逢春，何贵挣扎着要过去查看。
“唉！”
“算了！带他们走！说不定后面还有人......”
队长叹气。
“这群棒子在作死！”
“汇报首长，侦查二组摆脱敌人哨兵过程中发生战斗.....”
......
“棒子.....”
“都说他们的特种兵很猛。这些是水货吧？”
一直跟随在王骏身边的同伴伸手把尸体的眼睛合上。
“最烦有人这样瞪着我！好像很喜欢我似的。”
“死人也不行！”
“也不能说是水货。这些应该不是现役，疏于训练。”
“我在铁东的时候.....”
“咳咳！”
差点失言的王骏低声咳嗽，很假。
“这.....就结束了？”
海德生脸色苍白，说话声音微微发抖，却在不停的东张西望。仿佛还不能相信所谓的战斗竟然如此简单就结束了。
车队冲下高速公路后，没有任何调整，乱哄哄的一路疾驰。
接敌，交火，一直到冲进对方的防御阵地，整支车队几乎没有任何减速。
高速冲击，火力压制，战场区域分割，正规军和雇佣兵的初次合作，竟然出奇的默契。
当众人下车按各自小队完成各自作战目标的清理，这场战斗就算基本进入尾声。
不止是海德生感觉惊奇，连周严都觉得顺利的有些不可思议。
“这伙人，怎么像是待在这里等死似的......”
周严说道。
“那是你看不懂。”
王骏不好鄙视海德生的无知，对周严就不需要客气。
“这伙人的战斗素养其实还不错。只不过因为一些原因，没有发挥出应有的战斗力。”
“嗯！看样子，他们原本做的是攻击准备。”
“结果我们先发动攻击，他们应对仓促。而且作战态度犹豫，我估计是对国内环境有所顾忌。”
“换个时间换个环境，要收拾他们，不会如此轻松。”
王骏的同伴补充道。
“报告，战场清理完毕。我方牺牲四人。重伤十一人，轻伤二十二人。歼敌......”
“伤员立刻送医。把能分辨的棒子尸体......”
看王骏等人处理事情，周严没有再插话。
没想到看似一边倒的战斗，己方还有四人牺牲。
和平年代，这样的牺牲原本不应该有的。
“海公子，能不能和赵书记打个招呼。对逃走的人，不要动用武警大规模搜捕了。”
“把他们逼上绝路，狗急跳墙的话，可能又要造成不必要的伤亡。”
周严拉着海德生走到一边小声说道。
离周严几步远的地方，一片泥土轻微的晃动。
张小乐和丁永革程学习几人低声说着话，发现周严离自己有点远，犹豫一下，大步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