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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妈妈也因为我的话变得谨慎，梅姨娘所做的衣裳再未在皓哥儿身上出现过，我便更为肯定。”
冬霜哽咽一声。
“她若是怯懦无能，又怎么可能会让吴妈妈那般大胆，将衣裳直接穿到面上。”
“我便想到了崔奶娘。”
冬霜仰起头，看着齐绍瑞和周年湘。
“夫人虽因为皓哥儿有过情绪激动的时候，可怎么就会让崔奶娘生了怨，夫人甚至在得知她在定国公府的女儿生了病时，虽未让她回家，也是让奴婢送了药和补品过去，崔奶娘那次也十分的感激。”
“她怎么可能就突然生了怨，恨不得要了夫人的命？”
冬霜眼中的泪水倾泻而出，将她本就狼狈的脸打湿。
而她也俯下身，因为手脚被捆绑着，无法触到地面便也下压着身子做着磕头的动作。
“世子，奴婢别无所求，奴婢这条命也早在拿起刀的那一刻便不存在，奴婢只求您将梅姨娘同皓哥儿分开，让他们永远不要再见面。”
冬霜说完，再次将身子用力下压。
这次她没有控制得住，头重重磕在地面上，身子也支撑不住，歪倒在一旁。
周年湘有些不忍心地侧过脸，握着齐绍瑞的手也收紧。
察觉到她的动作，齐绍瑞便也看向她。
周年湘面对着他关切的眼神摇摇头，轻声说了句，
“我没事。”
齐绍瑞见状紧了紧她的手安抚着，随后转过头看着倒在地上十分狼狈的冬霜，冷声说到，
“你虽是定国公府的人，蓄意伤主本就不该留你一条命，看在你忠心为主的份上，你便自行了断，你的尸首我会派人送回定国公府，如何处置由定国公府决定。”
说罢，便牵着周年湘就要离开。
周年湘在转过身前再次看了冬霜一眼，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懊悔，随后却是紧紧闭上眼。
离了屋子，齐绍瑞带着周年湘去了书房。
昏暗的室内，齐右吩咐着侍从点燃了灯烛，随后悄声退了出去。
周年湘拉了拉齐绍瑞的手，在他看过来时伸手搂住他的腰。
两人靠得很近，周年湘抵在他的胸口小声说到，
“吴妈妈，就别送回去了吧。”
齐绍瑞垂下眼，对上她的视线，随后也抬手搂住她。
“怎么了？”
周年湘抿了抿嘴唇，
“皓哥儿对身边人的离开似乎有了阴影，若是再将她身边的人换了，我怕对他不太好。”
齐绍瑞低下头，同她额头相抵，周年湘眨了眨眼，面对他眼中的柔意眼睫轻颤。
“皓哥儿的年岁，也差不多到了搬到前院的时候，明日我会让母亲送两位稳重的侍女过来，吴妈妈也还留在皓哥儿身边伺候，正院他便不必住了。”
周年湘后撤些许看着他，
“您是要？”
齐绍瑞笑了一声，抬手抚上她的脸颊。
“皓哥儿的身份牵扯两家，不是我一人就能决定，但也不能一直含糊下去，他不管是谁生的，终归是我的子嗣，这样的身份也足够他以后立足。”
这样说着，脸上却又是带上歉意，
“往后可能要委屈玉哥儿，嫡长子......”
周年湘抬手掩住他的嘴，制止了他接下来的话。
“无论是不是嫡长子，玉哥儿都是我们的孩子，他定然不会受委屈。”
齐绍瑞眼波流转，将周年湘压到怀中。
“年湘，谢谢你......”
耳边的叹息声让周年湘勾起嘴角，嗔怪一句，
“你都谢了我好多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