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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一万步来说，小公主软软糯糯白白嫩嫩的叫人一看见就心生欢喜。
他们就算是黑心肠，看见小公主也得心软，更别提是下毒了。
一想到小公主的衣食住行都是他们几个人负责的，他们就是第一个被怀疑的对象，脸色更加惨白。
“此事当真与我们无关啊。”
“求皇上和皇后娘娘饶命。”
几个乳母十分害怕。
小公主可是皇上和皇后娘娘的心尖子，现在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就算此事与他们无关，他们也怕两人一怒之下将他们拖出去，乱棍打死。
“你们先不要紧张。”
顾挽月又不是残暴不仁的主子。
她心里头担心女儿，但也不是滥杀无辜的人，现在最主要的是把事情给调查清楚。
这几个乳母都是她精挑细选的，从泡泡出生后一直照顾着，而且他们所有的家人暗卫的手里都有留底。
按理来说他们是不大可能对泡泡下毒的，但凡是没有百分百。
顾挽月还是让人先把他们看管起来，好生盘问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
“先给泡泡解毒。”
杨氏和苏靖也听说消息，急匆匆跑进宫。
见往日一看见自己就笑的孙女，现在神色恹恹的躺在摇篮里，怎么逗都不笑，眼皮耷拉着，两个老人心疼得快碎了。
“可怜的泡泡啊，到底是谁心肠这么恶毒，对咱们的孙女下毒啊？”
杨氏抱着泡泡直接就哭了起来。
苏靖道：“好了，你别哭了，泡泡现在身体不舒服，你越哭她越难受。”
其实苏靖看见孙女成了这样也想哭。
“毒解开了吗？”两人又追问着。
顾挽月点了点头，“都已经解开了，不过凶手还没有抓到。”
“一定得把凶手抓到了。”
湛湛在一边忽然开口，“娘亲，妹妹这几日不是一直在喝羊奶吗？你让他们去检查一下那几头羊，还有羊吃的饲料有没有问题？”
顾挽月点了点头，连忙让人将兽医给叫来去御膳房查验那几头羊。
不多时，底下的人就把消息给带来了。
那几头羊最近果然不对劲，一查才发现是饲料里面被加了药。
而那种药和泡泡体内的毒药是同一种。
“现在确定了。那人就是通过山羊给泡泡下毒的。”
有了方向就好查了，顾挽月连忙让人将这几日接触过山羊的人，通通抓起来盘问，其中包括平常饲养山羊的饲养员，以及往宫里面送牧草的小厮。
仔细追查之下，最后将目标锁定在了送牧草的小厮身上。
“回禀皇上，回禀娘娘。属下已经命人去将那名小厮抓过来了。”楚丰第一时间派出去了暗卫。
没多久，暗卫就把人给抓来了。
还好安卫去的快，他们去的时候这名小厮在家里正准备服毒自尽。
“被我们发现不对劲，及时把他手里头的茶给打落了。”
暗卫还把茶杯给带了回来，让顾挽月看了看。
“和泡泡体内所中的毒是同一种。”
这下确定了，这毒就是小厮下的。
“我们泡泡跟你有什么仇什么怨，你为什么要对这么小的孩子下手？”
“我杀了你！”
“有本事冲着我们来呀，对一个小孩子下手算什么本事？”苏家人气的跳脚，恨不得直接将小厮的头给拧下来。
被苏景行给拦住了，苏景行也生气，但是，得先问清楚，万一这小厮的背后还有其他人在指使呢。
严刑拷打一番，小厮哭着道，“小人也不想下毒的，小人都是被逼的呀。”
这下毒的小厮名叫赵四。
原本他爹是专门给宫中送菜送牧草的。
后来他爹年纪大了，这差事就交到了赵四的手上。
赵四是个赌鬼，在外面欠了不少钱。
“我若是不把那些赌债给还清，就要砍了我的手。”
赵四抹了抹眼泪，害怕极了。
“我也不想给小公主下毒的，可是我实在是走投无路了。”
“有一日有人找到我，说是只要我帮他办一件事情，就可以替我还清赌债，我也是一时鬼迷心窍呀。”
顾挽月满脸厌恶。
终日混迹于赌场的赌鬼，就算是死了也不值得可怜。